,整个特殊审讯部,必将面对来自军部的诘难。
正因为如此,拷问官才表现得软弱可欺,他清楚的知道:
除非,手中掌握有足以定罪的证据,才能够适当地进行“引导”,否则,什么事都要按规矩来办。
在他愣神思考时,乔伊已经抽完了一根卷烟,正无所事事地摩挲着下巴。
“波尔森先生,您执意不配合调查,身上的嫌疑就永远无法洗脱。”伊普尔主动调亮灯光,态度逐渐缓和下来,“我向来尊重法律与道德,希望您也对我尊敬一点。”
灯光下,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显出身形,即便戴着猎鹿帽,也无法遮掩住后移的发际线,他勉强扯动嘴角,露出难看的笑容。
“我一向礼貌待人,朋友们可以作证。”三流侦探摊了摊手,反驳道:“为什么非要自证清白呢?只要隔壁的约翰·沙恩袒露真相,不就能帮我洗脱嫌疑了吗?”
中年拷问官无言以对,他在心底不断咒骂,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法律是体面人最大的保护伞,即便是议长先生,也不能强加干预。
“那个秘书官确实值得嫌疑,甚至可以说,嫌疑最大。”压下负面情绪,伊普尔附和了一句。
“不过,他已经神志不清了,说出的话是否具备可信度,需要打个问号。”
见乔伊低头不语,拷问官继续分析着局势:“那位布莱斯夫人,一直待在四楼办公室,守在楼道口的所有卫兵,全都可以为她作证。”
“痕迹学专家正在勘察现场,判断凶手的作案轨迹,只要口供能与证据相吻合,就能锁定真凶。”
气氛依旧沉闷,乔伊来回叩击桌案,仿佛是在思考问题,亦或者权衡利弊。
布莱斯夫人?
当听到这个名字时,侦探先生瞬间来了精神,他总感觉这位气质如妖的女士,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如同镜水月花一般,看不真切。
几天前,未曾从老式公寓搬离时,乔伊跟约瑟夫先生讨论了整整一夜,两人均对范妮·布莱斯、温迪·维斯顿,持怀疑态度。
唯一解释不通的,只有行动目的,维斯顿主任完全没必要自降身份。
此刻,在拷问官眼中,侦探先生正在做心理挣扎,便任由他保持沉默。
哒哒哒——
手指叩击桌面的频率越来越高,乔伊恨不得挣脱无形枷锁,睁开真理之眼,好好看清这个世界。
正处于纠结状态,他突然抬头向外看去,只见到一扇石墙。
“怎么了?”伊普尔转头,同样没发现任何异常。
“布莱斯夫人呢?”
声音渐冷,在刚才的一瞬间,他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不,应该是确信。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温迪被人蛊惑了,一直都是布莱斯夫人在暗中操纵一切。
如果这么想,秘书官做出的那些诡异举动,就能够解释得通。
“不清楚。”伊普尔摇了摇头,沉吟片刻,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她?”
“没什么,像布莱斯夫人这种人间绝色,难道不值得聊聊吗?”乔伊不以为然地摇动手指,提醒道:“对了,请给我一杯特浓咖啡,感觉有些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