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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泪听出是她丫鬟的声音,顿时一喜,“酒儿,我在呢”
酒儿蓦地就哭了,“宫主,你果然还活着,太好了,快,快跟着酒儿走,酒儿这就带你出去”
看来,是酒儿偷偷摸摸进来的。
“走吧,这是个机会”花如泪对身旁凌晚清道。
凌晚清努力压下咳嗽的冲动,避开了花如泪搀扶起身,“走吧!”
如今曲无念受伤昏迷,司徒风整天整夜的陪在身边,酒儿发现厨房一个侍女模样怪怪的,晚上总是偷溜出去,于是她暗中偷偷跟着观察许久,这才摸清了这地洞的底细,今天趁人不在找了来。
三人顺着墙壁走走停停,很快,眼前浮现一抹光亮。
“宫主,快,就要出去了”酒儿高兴道。
凌晚清和花如泪都不适的抬手挡去日光,等了许久,这才略微适应。
走出洞口的瞬间,顿时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霜寒冰冷,两人止不住的大口吸了几口空气,又开始冻的瑟瑟发抖。
“原来,已经霜寒天了”
凌晚清脸上尽是冰冷,已无原先的潇洒不羁,“如泪姑娘,后会无期”
见他说着转身就要走,花如泪不由喊到,“等等,你要去哪里?”
凌晚清目光抬头看向天空,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冰冷,“去找无名老朽”
若不是他将他打晕送给了曲无念,他又怎会成这般落魄的样子,这老头简直该死。
“哎呀,小伙子,有骨气,找老朽报仇可不是那般轻松的事”
不知何时无名老朽已经站在了眼前,不远处,渊深驾着一辆马车嘟嘟而来。
“哼,你来的正好”
凌晚清顿时怒气冲天,抽了花如泪腰间的软剑朝无名老朽脸上划去,一副誓要刮花他脸的架势。
无名老朽见凌晚清一副摇摇欲坠模样,却坚持不懈的击来,嘿嘿一笑,手指一翻便落在软剑上,弹了弹。
软剑顿时脱手而出,凌晚清咳嗽着倒地,几滴血沫很快落在地面。
“解药在吾这里,你是要还是不要?”
“哼,狗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凌晚清怒道。
无名老朽似乎根本无意与他争论,将带着解药的瓷瓶抛到了凌晚清怀中,“唉,吾要再闹下去,马车里的人该生气了,惹不得,惹不得”
“渊深,走吧!”
无名老朽跳上了一旁马儿,扭头离开。
“狗贼,你给我等着,我凌晚清发誓一定会报昔日羞辱之仇!”
身后是凌晚清断断续续边咳嗽边生气的怒骂声,无名老朽却嘿嘿笑着看向马车,神色淡然而惬意,丝毫未受到凌晚清的影响。
…………………
一线天,石洞。
冷连柯一个人缩了身子靠在崖壁之上,她的手里紧紧的握着西门倾夜的笛子,如珍似宝般的揣在怀里。
不远处躺着陈潇的尸体,脖子上一抹血色剑痕格外明显,他一双眼睛瞪的圆溜溜的,似乎是死不瞑目。
不停有冷风自洞口灌入,冷连柯身上一层薄薄的单衣,可她不怕冷似的蹲坐于洞口,静静听着风声水声,也不进去。
现在天黑天亮对她来说无甚区别,只要能听到水声就好,听着水声,似乎就觉得西门倾夜还在她身边,她想,她是魔怔了,却是甘愿的。
肚子开始饿的咕咕直叫,可是这里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冷连柯也不打算去找,她觉得累了,累的一点都不想动。
手指无意间抚到手腕上的铃铛,传来“叮铃”的脆响。
之前,西门倾夜在时,她觉得这声音太过刺耳,一点都不好听,可现在,竟觉得动听极了,不由又拨弄了两下。
“叮铃”之声仿佛带着魔力越传越远。
正当冷连柯觉得累极了,想闭眼休息之时,铃铛之声似乎又折返了回来,越来越近。
冷连柯顿时惊醒过来,手指暗暗握向腰间的碧血剑,凝神去听。
浅浅脚步声自洞口传来,然后,停了下来。
冷连柯等了等,却发现那脚步声蓦然消失不见,竟是听不到了。
难道是幻听了吗?
半晌,绷紧的心神刚一松懈,便又觉得累了,刚想入睡,突然觉得一抹柔柔暖意扫在脸上,一身厚厚的绒毛大衣落在了她身上。
“你是谁?”
冷连柯顿时急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