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倾夜试过了,竟是无法将赤雪引内功心法直接渡给冷连柯,他功力渡去那刻,被一层厚厚的屏障挡住,差点遭了反噬。
看来,碧血宫冰渊之下这趟非去不可了。
天刚微亮,便有渊深来敲门,“宫主,该喝药了”
没想到,冷厉如渊深,竟是为了一个渊和甘愿成了无名老朽的傀儡,任人摆布。
出了门,接过药,一口饮尽。
渊深带着看戏的眼神看着西门倾夜,却又很识趣的将手臂伸过来,“宫主,痛了就抓我的手臂吧,可莫要一个人独自忍着,万一宫主一时忍不住痛意咬了自个舌头,到时糟老头子又要怪罪于我了”
这是强行续命的药,妄图超脱常理,必然忍受常理之外的非人痛楚。
说实话,西门倾夜能活着,完全出乎了渊深的意料,为了活命,这人甘愿一步步踏入地狱,亦是他始料未及。
见西门倾夜坐于地,闭着眼,一动不动,苍白的脸竟是瞧不出一点变化,不由无趣。
“没想到断风崖之下竟然自有一番天地,那白发老头是谁,竟然愿意帮你?”
原本无聊才多问,却不想西门倾夜开了口,“阁下屡次三番听命于无名老朽,要的到底是九宗还朝秘籍还是……无名老朽的另眼相待?”
渊深眼神蓦地冷了下来,嘴角笑意顿失,“宫主怕是多想了,武林至高绝学谁都想抢,至于糟老头子,他根本不配我多看一眼”
不过故作的冷漠,一眼就看穿。
“当年西门刃赶我娘亲之事,阁下可有参与?”西门倾夜又转了话题。
渊深蓦然一手袭来,捏住了西门倾夜脖子,捏紧了,“是我挑唆又如何?当年我不过随口一句话,西门刃便觉你们娘俩连累他,令他脸上无光,痛下杀手,说到底,这世界本就是强者为尊,西门刃并无过错,倒是宫主,弑亲罪人,有何脸面再提?”
“呵呵!”西门倾夜丝毫不惧,冷笑连连,“无名老朽自认你为蝼蚁,弃之不管,你心生怨愤,夺杀无辜之人性命,你又有何资格指摘本宫”
仿佛被洞穿一切,渊深恨得想立即扭了此人脖子,但最终还是松了手,退开,“看来宫主都知道了?”
嘶哑的声音越发的冷漠,“他是生了我,但生而不养枉为人父,迟早,我要叫他后悔!”
注意力的转移,使得终于熬过药效带来的痛,西门倾夜虚脱般起身,“你们之间的纠葛本宫无意去管,本宫曾答应过空寂大师留你一命,但愿你能珍惜”
说罢,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只余渊深眼神破碎,睁大了眼睛。
他不敢置信,他毒杀空寂大师之时,他竟仍旧给他留了一条退路。
房间里,冷连柯坐于床上,眼神迷离,失魂落魄般,一动不动。
西门倾夜立即上前,柔声问道,“醒了,可有不适?”
见她恍若未闻,不由坐到一旁拉过她手腕再次探向脉搏,刹那,冷连柯动了。
西门倾夜毫无防备,被她手如利爪抓在了肩头,用力一扭咔嚓一声。
“唔”没忍住闷哼一声。
这声音脆响,无不意外,肩胛骨碎了。
下一秒,她手指如勾挖向他心口。
招招狠绝,似要置人于死地。
西门倾夜立即擒住她双手,点了她昏睡穴位。
冷连柯顿时倒在了他怀里,西门倾夜忍痛看向她睡梦中的容颜,如此乖巧,与方才煞气重重之人宛若两个人。
见她眉间一点红越发的妖娆,西门倾夜心里的担忧越发的甚,不由抱着她起身。
“备马,去碧血宫”
渊深乖乖去备马,无名老朽从远处梅花林冒出来,脸上通红,看来喝了不少酒,“嘿嘿,老朽也去”
………
冰渊之下,冰壁夹缝之中的凹槽内,西门倾夜将冷连柯安顿好,站起身去看冰壁之上的武功招术。
原来这便是赤雪神功赤雪流的招式。
赤雪引内功心法是当初碧水长天亲自口述于他的,所以这里并未记载。
西门倾夜一一扫视过去,最后目光落在冰壁中的女子身上,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向她,当初碧水长天只说此女乃江湖魔头,被碧血宫抓住冰封在了此处,他年少并未多想,现在看来,或许事实并非如此。
龙脉乃碧血宫息隐江湖真正的原因,都说龙脉能唤神龙,得之可一统天下。
不过那已是两百年前之事,谁人都未见过真正的龙脉,也便被当做传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
可现在,龙脉就藏于此女体内,保她尸身不朽,可见碧水长天对她有多重视。
“宫主可知道她是谁?”无名老朽飞身从冰壁上跳了下来,站在了西门倾夜身后,不怀好意问道。
西门倾夜淡淡一笑,“折梅小庄折扇公子发妻——木苏容”说着回身,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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