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万水,风餐露宿,也别是一番风味。
离开鹤栖后,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凭着抛硬币的方式决定去的方向。
一路向南,月余后,两人来到了一个叫雪花镇的地方。
此镇不在南北来往的中心疏通地带,算是比较偏远的一个地方。不过镇子很大,居住的百姓较多,牟明山对这个地方很是满意。
安顿下来后,容九禅很好奇,他不知道牟叔是怎么租到宅子的,他只知道他们很穷这件事实。
其实吧,穷的只是容九禅一个人,牟大叔可是有积蓄的大叔。
继续重操旧业,药房很快就开起来了。容九禅只有打下手的份,牟明山每日接待前来就医的患者,偶尔也出门问诊,所以锅碗瓢盆这些破事儿自然就落到了容九禅的身上。
游行这么多日,容九禅的厨艺倒是长进不少,其他的嘛,就不多说了。
一日傍晚时分,出门问诊的牟明山还未归来,容九禅一个人在小厨房里拾掇拾掇。
门外传来声响,容九禅从小厨房走出来。门外来的是一位妇人,那妇人眼角还有泪痕,显然刚刚哭过。
那妇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钱,能救救我的孩子吗?”
容九禅迟疑片刻,倒不是吃惊妇人说的没钱这件事,而是被这位妇人的憔悴之态给震慑住了。
容九禅不知道、也无法理解一位母亲的角色是怎样的,反正他没有看到过自己母亲的模样。
妇人眼里的最后那点光芒在一点一点的消散,容九禅的迟疑使她的希翼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容九禅不忍伤害这位妇人,他忙解释道:“可以的!”
已经颓丧的枯木似乎又逢了春,妇人的脸上爬满了希冀,“真的可以吗?”
容九禅招呼那妇人坐下,问道:“您的孩子,怎么呢?”
那妇人突然就哭了,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给容九禅。
原来,那妇人的孩子已经高烧昏迷三日了,汤水不进,都说这孩子已经去了阎王殿。
妇人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不甘心,她听说镇上新来一位医者,所以她想来试试。
经过一番询问,得知那个小女孩三日前从阴槽湾回来后就不吃不喝,开始发烧喊头疼。
昏迷三日,请了很多大夫前来就诊,都是束手无策,无功而返。
请来的那些大夫们都说那孩子没救了,让她早点准备后事。妇人不甘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寻到了这里。
容九禅心下有了定论,安慰那妇人一番,给牟明山留了信,就跟着那妇人出门了。
一个时辰后,到了妇人家。
还在屋外,容九禅就察觉到一丝诡异之气,心下更加有了把握。
昏迷中的那个小女孩不过六七岁左右,脸色苍白无力。容九禅伸出二指相触那小女孩的额头,温度着实高,滚烫。
瞥了一眼,那女孩的枕边放着一样东西。
那东西,容九禅知道是什么。
容九禅随即画出一张符咒,焚烧燃尽,心下明了,心道:“本是游闲之鬼,何处讨钱不好,找上这么个贫苦的小孩,损德!”
再出一符,闭目,默念口诀,火光一现,焚烧燃尽。
符烬,劝说无果。
容九禅自言自语,“冥顽不灵,混账东西!”
再出一符,破指,指尖血凭空而化,一张血符即成;容九禅闭目,默念口诀,最后喊出“收”字,血符焚烬!
事毕,容九禅转身,对那妇人说:“夫人,令爱已无大碍,注意修养即可!”
那妇人显然不信,“这...这就好了?”
容九禅说:“回禀夫人,如此即可!令爱只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如今我已收了,只需静养即可!”
妇人还是不可置信,容九禅侧身,示意她去瞧瞧自己的孩子。
那妇人扑过去,抱住小女孩的手,抚摸孩子的额头。果然,高烧已退,脸色也渐渐回缓。
容九禅第一次看见一位母亲是这样爱自己孩子的,他微震。
妇人回过头来,突然跪倒在容九禅脚前,“多谢仙师!小女得救,是仙师......”
容九禅慌了,赶紧将人扶起来,“大婶,我不是,我不是仙师,就是一普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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