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鹤,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跑这么快?”
“掌门,我...”,箜鹤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幽弋一脸疑惑的看着箜鹤,“你不是跟副掌门在一起吗?”
“副掌门他...他临时要回去修改什么经书,我怕抄写...就跑了!”
真是没出息,恨不得将某人的狗命就地解决掉,不过,还是控制住了。
“掌门,我...我习琴,先走了!”箜鹤趁机逃回自己的住处。
幽弋愣在原地,他原本也是想出去转转,然后假装偶遇箜鹤他们,借机一起走走的。
现在想来,计划落空了。
转念一想,箜鹤说副掌门修改经书是临时起意,这其中必有蹊跷。
幽弋心里开始突突的跳,很多事情,他都没让玄折知道,也不知他有没有发现什么。以他动辄闭门不出数日的性子,想必对自己的事情也毫无在意吧。
他暗中观察过多次,玄折是真的闭门不出,并没有离开过他自己的房间。
这样一想,心跳就平和多了,同时,也冷却了很多。
他终于明白,一切都无所谓,才是对一个人最重的报复!
幽弋回到书房,再次将那本琴谱揣进衣袖,出了门。
听到叩门声的玄折,没有立即开门,冷冷的开口:“谁?”
“是我!”幽弋开口,声音温和,似一杯温开水。
许久没听到动静,幽弋再一次开口道:“我寻得一琴谱,想着你可能会喜欢,便给你送来。你若是在忙,我将琴谱留下,这就走!”
迟留片刻,门还是未开,幽弋握着手里的琴谱,正在寻找放书的地方。
“吱呀”一声,门开了。
幽弋惊喜的抬眸望进去,正对上玄折那张没有情绪的脸。这张脸,于幽弋来说,他不敢多看。
两人几乎是同时别过视线,幽弋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望一眼,玄折默默的侧身,意思很明显,让路!
其实,他还是想看一眼,想知道玄折是否真的在修改经文。
玄折心里冷笑,笑自己可悲;那个人,果然还是信不过自己!
幽弋迟疑了片刻,抬脚踏了进去,“听箜鹤说,你在修改经文,进行的怎么样呢?”
玄折毫无情绪的开口,“照计划进行!”
两人直接进了书房,幽弋直奔着书案上那一堆经书而去,细细的望了几眼。
“经文晦涩,慢慢誊写修改,急不得!”幽弋一边看一边说。
玄折:“习惯了!”
幽弋语塞,想起自己是来送琴谱的,于是将琴谱递给玄折。
玄折望着幽弋递过来的那本琴谱,没有立即接,“掌门是否记错了,喜欢习琴的是箜鹤,不是我!”
幽弋把琴谱放下,“我记得你以前是喜欢钻研琴谱的!”
玄折说:“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现在,不提也罢!”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好像没有好听的话可以说。
幽弋:“你忙吧,我走了!”
玄折:“琴谱,也带走!”
幽弋脚步微顿,“我把它送给你了,它就是你的,你若不喜欢,送人也好,一把火焚烬也罢,任凭你处置!”
幽弋带着复杂的情绪离开,玄折并无他话,他默默的在书案前落座。
许久,玄折抬眸,望着门口,那个人,真是太多面了,现在这副模样,跟他做那些惨不忍睹之事的时候,真是判若两人。
他不知道,他哪副面孔才是真的。
衣袖一挥,门已掩上。玄折望着那本琴谱片刻,随后,将琴谱放进了书柜的最里层。
玄折深深叹气,又开始誊写修改经文。
直到那扇门合掩上,幽弋才加快脚步离开,其实,他还是很希望玄折留下那本琴谱的。
幽弋知道自己亏欠玄折太多太多了,所以在他心底,幽弋是恨透自己的;他会用一辈子来偿还,来赎罪,弥补自己的错误。
只是,无论自己怎么做,曾经无法改变;他现在明白了,无论做什么,终是换不回曾经那个少年了。
心神不宁,誊写经文连连出错,玄折将笔阁下,开始屏息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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