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娘不是说过,不让咱们继续干那生意吗……?”张士义犹豫不决地嘟囔道。
“哥,没钱没粮可是啥都干不成啊。”张士诚拍了拍张士义的肩膀怂恿道,“现在这乱世,难道俺们还能做个享受安乐的顺民不成?”
“可如今潘家和刘家同流合污,一家控制运河河道,码头,一家在官场疏通关系屡次打压俺们的生意,那刘家家主刘子仁都已经靠银子砸出个署理知县了,俺们怎么同他们斗嘛?!”
“嗯…这样,咱们先不考虑恢复到以前的规模,但私盐生意要重新开起来。”
“账面上俺们管管,生意则可以交给李伯升先生和吕珍大哥,至于娘那边我会去解释,你看如何?”
“唉,俺又何尝不想重开盐运。”张士义手一摊,叹气道,“但这几年可不比从前了,衙门的官差个个都如蛀虫一般,十两的盐货他们收去五两的税,还有逢年过节的贺礼,节礼,各种花名巧目,算下来根本没有多少赚头。”
“嗯……大哥,咱们现在还有多少人马?”张士诚问道。
“你吕大哥吕珍和李伯升那里各有一百人,俺们这里还有一百多个弟兄,都是过命的交情。”
张士诚心中一喜,他着实没想到居然还留下这么多家底。
张士诚扯着张士义的肩膀说道:“那刘子仁傍着官府,潘家靠财力,咱们则可以凭借‘字号’!”
“字号?”
“没错。”张士诚托腮说道,“私盐,着重就是在一个“私”字上,既然为“私”,便一条路走到黑。不依附官府,凭借自己的势力办事儿。”
“若没有实力,再大的商贾不过为鞑虏眼中的肥肉罢了。”
“刘家长期垄断私盐贸易,定当会倨傲奢靡。”
“据我所知,刘家的盐大多是官府的盐场淘下来的次品,每十两中少说掺杂有三四两观音土,百姓虽说吃了亏,但势单力薄,也没法申冤。”
“咱们可以从盐的品质入手,先向泰州一带的老百姓贩卖,打开局面之后再从长计议。”
“品质?”张士义挠了挠头,“天底下的盐不都是一个样吗?哪来的差异?”
张士诚闻言,眉头紧皱,深吸一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他慢慢吐言道:“大哥听过海水提纯和粗盐净化吗?”
张士义:“提……纯?”
“嗯…总之,说来话长。反正此发能提升盐的口感和味道。”
张士义勉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二弟的想法,摸着大耳垂向祠堂内走去,告知众人起义暂缓。
望着张士义远去的背影,张士诚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微微放松。
他剥了一根狗尾巴草茎叼在嘴里,随处找了一个石砖坐下,抬头盯着天空的白云,自言自语道,“好说歹说总是劝住了……现在起义……几百人和脱脱的四十万大军对线?”
“哎~”张士诚想象着白云的形状,伸了一个懒腰。
“算算时日,下个月刘福通那几个也该埋下那个石人,“挑动黄河天下反了。”
“乱世,怕是要来了……”
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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