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便宜妹妹的身份弄清楚没有,音儿可是同我抱怨了好几次,若真不是你妹妹,她可要动手教训了。”
太子一脸平静的盯着眼前的人,明明没有发火,浑身却有着慑人的威势。喜怒不形于色,这是帝王该有的本领。
梁言既不气恼也不畏惧,反而有着欣慰,齐国积弱已久,正是需要一个手腕强硬,霸道果决的帝王,才能有一线生机!
“她说的事我都核实过了,景历二年十月初三,西南大军与晋国僵持三月有余,粮草难以为继。
身任户部侍郎的父亲向圣上请命,亲自押送粮草前往西南边境。
十月初十,粮草队伍距离大军仅剩五十里,在迷魂谷附近遇到一小队潜伏的敌军。
父亲带领押送粮草的士兵奋力反抗,终是将粮草保住,但他也掉下断崖,士兵沿渭水一路打捞毫无踪迹。
第二日清晨,据断崖二十里渭水下游的一个小村庄,农妇李氏家中多了一名身受重伤的男子。景历六年,李氏生了一名婴孩……
这一切全都有据可查,但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有些不可相信。”
“你是想说太真实了,反而显得有些虚假?”太子沉声问道,手指微屈,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案。
梁言点点头,严肃的回答道:“是的,就连专门有人记录起居的圣上,也不是每一件事都有人知晓的。
更何况一个偏僻村子的农妇,怎么可能有人将她家大小事记得那么清楚,并且还有一大群人佐证?
那个村子每家每户相距甚远,主要以打猎为生,村民之间平日里少有来往。”
桌案上摆了一份地图,户部侍郎当年坠崖的地方以及小猎村正好被标了出来。
太子微眯起眸子审视着上边的情况,剑眉入鬓,难辨喜怒,身上是黑色混金的蟒袍,越发衬得他威严霸道。
“而且她十有八九是白鹤滩袭击我的一人,更值得怀疑的是昨晚事发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今早我去她院子的时候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了,一点儿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梁言补充道。
“这么一说,那梁欣的身份确实可疑。”平淡的声音忽然在大殿里响起,角落打扫的宫女身形微微一滞。
目光锐利的盯着角落的宫女,他勾唇无声的冷笑。
梁言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故作平常的宫女,收回目光装作不知,继续与太子商谈。
“确实如此,而且她的目的应该是我……”思索下后反驳道,“不,应该是丫头的月华石。”
太子一直盯着那若无其事的宫女,启唇冷声分析着。
“因着月华石的重要性,这件事极其隐秘,除了家中长辈以及我们三个小辈外,没人知道小妹将它交给了你,看来我们身边有着内线呢。”
宫女忙碌了几分,隐隐显得慌乱,太子和梁言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眼睛利着呢,哪能看不出她的异样。
本来对于凭空出现的梁欣,二人只是怀疑,如今倒是有些肯定她的真假了。
不过一切还需要继续查证,更重要的是弄清梁欣背后的人以及偷盗月华石的目的。
至于这个宫女,会有人惩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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