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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天胜坐在内殿的地榻之上,满面地怒容,空应囚的出逃已然完全超出了他的猜想。如今空应囚已然叛族而逃,自己的宏图大计竟是被他破坏地千疮百孔,若能将他抓回来,定要逼迫他说出青乌和扶桑之岛之下落,也定要以族内最残酷的族规处置这个叛徒,唯有如此这般才可解此心头之恨!
此时此刻,远在东之极扶桑之岛上的一行人,还在岛上休整着。
连山这些天总是跟在白小露的身边,腾渀氏巫者们疲惫的身体也渐渐地恢复了。
空有灵对这个遥远东之极的扶桑之岛很是好奇,但内心对登岛时那青乌的怒火神力仍旧是心有余悸,遂也只敢拉着师姐空幽昙一起在落脚处四周转转。
的确,这扶桑之岛的神秘与美景确实是非凡无比,夜晚之时,伴着漫天繁星的微光,就连那草地也是散发着点点柔和的荧光,两只青乌总会在明月初生之时共同引啼轻鸣,那之声围绕着扶桑巨木旋转不停,空灵悠远地包裹着整个东之极。
相柳倒是与蜉蝣没什么区别,两人自从落脚修整起,便都是闭口不言,若说真有什么不同,那便是蜉蝣一直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罢了。
空幽昙心中早已有诸多的疑惑,见小师妹空有灵已经睡着,便将师兄空如风唤至一旁无人处,对他说道:“如风师兄,我们已经完成了大巫的嘱托,将青乌幼鸟送回到这扶桑之岛。可我的心中仍旧有些不明之处...”
“不瞒幽昙师妹,我亦有不少的疑惑之处。”空如风回答道。
“如风师兄,那日遇上黑云吞海之时,我本是极难以巫力继续支撑结界,可不知是怎的忽然便如巫力涌满周身一般...还有这扶桑之岛,明明远在东极外海,若非亲自前来,我还以为这仅是古籍之中描述的传说。可就是在这东之极,那连山所寻的白小露姑娘更是奇怪,非但不知她是如何来到此处,更不知她为何可以命令青乌...”空幽昙将心中的疑惑尽数道出。
其实空幽昙的问题又何尝不是空如风心中的问题呢,空如风轻叹一声,说道:“幽昙师妹,你所想问的也正是我心中困惑之处。便是真如我们猜测,那连山、相柳与白小露姑娘皆非寻常之人,我们也不便细问什么。如今能得他们相助将青乌幼鸟归还于此,已是万幸之事。至于其他疑惑,便当做从不知道罢了,以免为我腾渀氏招来其他事端。”
空如风也是经过反复的思量才这般说的,但瞧那日连山只是初观幻象之火,便能将其融入剑招之中,简直并非常人所能,此时再去计较他们是何人,也并无太多意义了。
空幽昙见师兄空如风都这般说了,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想来师兄这番话也并非不无道理,只好点点头。
“幽昙师妹,明日便要返航,还是早些休息吧,莫再继续想其他之事了。”空如风无奈地说道。
空幽昙回答道:“如风师兄说得对,多想无益。我心中记挂大巫,还是尽早返回若水城才好。”说罢,两人便转身走回落脚处休息了。
此时,海上明月高悬,连山与白小露两人并排坐在草地上,看着漫天的繁星。
“小露,这些年你一人在这岛上一定很无趣,你可曾想过离开?”连山很认真地问道。
“不想。这千余年的时间,我去了很多有趣的地方...”白小露望着夜空,笑着答道。
连山望着白小露的侧脸,有些失落,不再说话。“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白小露转过头,眉目带笑望着连山,“所以无论在哪里,我都是念着你的。”
一瞬间,连山呆呆地望着她,仿佛觉得白小露的眼睛竟比夜空中的繁星还要璀璨。
“明晨便要离开啦,我还真有些舍不得...”白小露自言自语道,突然间便又伤感了起来。
连山不愿看她眼中的璀璨消失,立刻说道:“你真是顽皮,只想着自己去了好玩的地方,可怜我,孤单地睡了千年不说,便是醒来了,也是日日被莲强迫着练剑,根本没时间玩耍。倒是钟山里住着一只话痨的烛九阴,我有时也去找他玩玩...”
“那你可曾欺负过他?”白小露微笑着问道。
连山眼睛一转,心虚地拍着胸口道:“我怎会欺负他,他可是我的小弟呢...别总是说我了,你跟我说说,你都去了哪些有趣的地方吧。”
白小露听罢,便知连山是心虚之言却也不拆穿他,回答他说道:“我自是去了很多很多有趣的地方了,四极算是都去过了。还有...昆仑十九关...”说到最后声音却是越来越小,生怕被别人听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