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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哪肯放过如此良机,飞身一跃,双手刃锋乱舞,紫芒激荡而出,阵阵剑压不断向着西娄袭去。西娄只得一手紧捂小腹,一手竭力拆挡,瞬时新伤激鲜血直流。
紫绿之芒交缠激荡,扬起风沙一片,两人脚下的地面枯叶乱舞,碎石为尘。只是西娄模样虽是惨烈,却尽是些皮外伤。
此时相柳身后破风声突起!回眸望去,只见两柄利刃由下而上刺其腰,一人飞跃在后刺向相柳之背。
相柳眉头微皱,一脚踢向西娄左胸,借力向后凌空翻身,恰巧躲过三人夹击。就在相柳力竭下落的这一瞬,身后破风声又起,正是一直在旁观望的西奎瞧准时机,发出这避无可避的一击。
腰后一阵刺痛的同时,相柳强扭身形,左手向后一挥,利刃直扫西奎脖颈。西奎伸手一挡其腕,随相柳身形一转,二人半空一分落向两旁。
相柳吃疼咬牙向后连退数步,双目紧盯对面五人,西奎看了一眼满身是血的西娄开口道:“你先歇着。”言罢看向其余三人道:“抓活的,别弄死了!”三人点头领命,便再度向相柳围拢而来。
不远处的正与使徒战作一团的蜉蝣,此刻可谓是心急如焚,此前相柳被刺的那一瞬,他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也是在那一刻心神失守。
被身旁二人接连数击逼的险象环生,胸口与手臂各中一击,现在亦是鲜血直流。双手持剑横扫而出,逼退身前二人蜉蝣抬步便向相柳奔去,此时那边四人已是打得难解难分。
西觜二人那肯让其逞心如意,二人抬步便追。西参高跃而起,利刃脱手而出直击蜉蝣后背。
破风声起蜉蝣眉头一皱,头也不回,顺势向身侧一滚,躲开袭来的利刃,也不做任何停留,迅速起身就欲继续前行,这时西觜已乘其倒地一瞬,赶至他身后,利刃横扫而出,直斩其脖颈。
蜉蝣迫于无奈只得再次向身侧一滚,待到起身之时却又被二人前后围困。瞬时怒从心起蜉蝣大吼一声举剑便砍,竖劈、横斩、平刺招招搏命,剑剑皆是以伤换伤,不足一刻三人俱是血染衣襟。
二人见其骁勇,亦不想与其搏命,只得向后退却避其锋芒。蜉蝣侧剑于身旁,胸口不停起伏血顺剑而下,却如受伤巨熊一般,盯着二人缓步向相柳靠去。
西参一咬牙就欲上前,西觜抬手将其拦下,眼睛却看着蜉蝣说道:“让他去了亦是无用,何苦与这般无知世人搏命。”
蜉蝣直到远离二人数丈,这才转身向相柳狂奔而去,这时西参二人才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此时战作一团的四人,已再次陷入了僵持,相柳全身尽湿,不时有血水由衣角滑落,对面三人亦是狼狈,皆是衣衫残破随风乱舞。
蜉蝣快步走到相柳身侧与其并肩而立,此时西觜二人也随后赶到,与对面三人站在了一起,西奎二人亦是向前数步,七人瞬时站成一排。
“你该先走,他们只想抓我。”相柳看也未看蜉蝣一眼,盯着对面七人说道。
“要走一起走,我亦逃避过一次,今生不会再有二次。”蜉蝣扯下袖口的碎布,将剑与手紧绑。
“那好,咱们兄弟今日便痛快地活一回!”相柳眼神一凌,双手紧握利刃不再多言。
话音刚落,对面西娄七人便向二人压迫而来。
就在此时突起一声牛吼!
“哞——”!
声震林木!
九人皆是一惊。
一黑影便冲林中窜出,直冲七人而去,瞬时对面七人慌忙东闪西躲乱作一团。
黑影之上忽有人声传来:“还不快走?”
相柳二人对视一眼,便向树林中奔逃而去。黑影又在七人当中冲了几个来回,直到相柳二人消失不见,这才绝尘而去。
西奎咬牙切齿,冲着身旁几人道:“快随我追,今日断不能放了相柳!”言罢七人便向树林中追去,也不管身后营帐之中被缚的巫者们。
燧山城中,公子文修领着连山与白小露已是出了燧山城的西门。城门外的守卫见是公子文修带人出城,亦是不敢多言半句便将三人放出城外。
一路之上,连山总觉不安,果真出城向西疾行了不足五里,便见前方有两人互相搀扶着向着燧山城方向而来。
那两人正是受伤极重的相柳与蜉蝣,连山当下便慌了神,冲上前去扶住了相柳二人。
而此时西极七宿在西奎的带领之下,已是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