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鸿氏,燧山城。
在连山的要求之下,公子文修只得答应下了将相柳送回白荆城的济心堂。
只是公子文修鲜少离开燧山城,不禁苦着脸抱怨了几句。其大意竟是因惧怕姬少瑞而不敢去白荆城,有个如姬少瑞那般的兄长竟了比亲生父亲还惨云云。
蜉蝣闻言不由想笑,暗道这文修公子会惧怕姬少瑞亦并非怪事,这整个帝鸿氏一族能不惧怕姬少瑞的怕是真没几人了。不过蜉蝣心中多少有些不放心这位“堂叔”,再次拉着公子文修告诉他道,一定不要向他人提及自己,否则便是祸从口出无人能救。
此言一出,吓得公子文修使劲点头。其实公子文修并非如他表面上看着那般,心里到底是有主意的,自从连山治好了他母亲雪卉夫人的重病,他便暗下决心要好好报答连山几人。此番前去白荆城虽是惧怕姬少瑞,却是欣然愿往。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连山急于尽快赶往帝丘城,不愿一直在燧山城之中耽搁时间。待公子文修准备好软轿马车之后,便匆匆将相柳抬上了马车内安置好,对着公子文修又是一番叮咛。
待连山说完之后,白小露依旧放心不下,故作恶相对着公子文修又是一番言语威胁。公子文修本就对这位神女姐姐又敬又怕,自然是不敢存半分怠慢,头如捣蒜一般答应着定然会将相柳平安送回白荆城济心堂。
临别之时,连山再次打开了马车的前帘,深深地望了相柳一眼。
昏迷中的相柳如同只是睡去一般,面色平静而淡然。只是这沉睡醒来的时刻却是遥遥无期,唯有愿得缱梦大人能暂护相柳周全。
“从前都是你护着我,这一次,我拼死亦要救你。”连山默道,随即便伸手摸向相柳的衣袋,将姬少瑞的那枚黑金熊符取出放入自己的衣袋之中,眼神亦是变得坚毅起来,少了从前那般玩世不恭,多了几分冷峻。
一番告别之后,连山三人目送着公子文修的马车队伍离去,便立即牵着公子文修所赠的马匹出了燧山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而此刻在帝鸿氏的帝丘城之中,却是迎来了一个重大的日子——公子玄嚣的成婚之日。
天还未亮之时,司礼堂便派出了司史带着二十名侍女前去典客驿亲自为尊卢氏与腾渀氏两族的公主沐浴装扮,即是嫁至帝鸿氏一族,便不再做从前的衣着打扮,一切皆以帝鸿氏之习俗为之。腾渀氏空幽昙未曾多言一句,听从了司史的安排。
原是空幽昙本就有些瘦弱,眉眼间透着让人怜惜的模样,那本欲刁难她的司史亦是见此不知如何多言半句。
这几日到达帝丘城之后,空幽昙并非如旁人所见那般只是静静地待在典客驿之中,借由着了解帝鸿氏一族,便带着同族前来的侍女铃儿在帝丘城中游览了一遭。
当然,此行并非只是为了了解帝鸿氏一族,更是为了尽快联络隐藏于帝丘城之中的腾渀氏密探。
离开腾渀氏若水城之前,族长空天胜曾是对空幽昙讲述了他所知晓的关于帝鸿氏一族之事,只是随着未滨城战败,许多在帝鸿氏领地之内布下的密探皆已失去了联络。如今,空幽昙身处帝丘城之中,便是要与腾渀氏的密探取得联络,已摸清帝鸿氏当下之情况。
自然,如空幽昙这般聪慧的青玉密使,仅在城北的集市之中走了不出一个时辰,便发现了腾渀氏一族特有的暗记,随即便进入了那间装饰典雅的茶肆——润澜轩。
说来也是巧,那润澜轩的店主竟是侍女铃儿的姐姐巧姬。
在润澜轩的雅阁之中,空幽昙边品茶边与巧姬闲聊着。待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带着铃儿离开。
其后回到帝丘城典客驿之后,空幽昙忽是一改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待人接物渐渐地改了态度,三两次独自坐在典客驿的庭院之中默默垂泪,旁人若是瞧见了,铃儿便会解释道空幽昙伤心是因思念腾渀氏。
知晓之人不免对空幽昙多了几分同情,毕竟从东极之地前往南极之地遥遥千数里,和亲之路确实辛苦。
东阁之中,空幽昙依照着帝鸿氏的习俗沐浴之后,便换上了帝鸿氏一族的大红嫁衣。那嫁衣乃是司礼堂耗费良久精制而成,更是绣着极衬空幽昙之名的幽昙之花。
华服美姬着实叫人眼前一亮,不由夸赞着空幽昙的映月之姿。
而典客驿的西阁之中,却是不似东阁那般进行顺利。
来自尊卢氏的公主博琅珠却是不愿穿着帝鸿氏的嫁衣,只愿穿由尊卢氏带来的那身嫁衣,并言道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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