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丘城,狗儿巷。
卓立成听闻那些狗儿堂的泼皮们一番话,心中不禁疑惑了起来,难道那子洪大哥便是因为进了那庙宇,所以便被害了?...那为何大将军会对子洪大哥的死那般讳莫如深?...
在到达帝丘城之后,卓立成便按照路上所构思的那般,猜测着卓子洪那日回到帝丘之后会前去哪些地方,其一便是大将军姬少瑞的旧宅,其二便是去承兴宫传达大将军调兵之令,其三便是城外大营。
果不其然,卓立成进入大营后便查访到了卓子洪确实曾进入过大营,并且在军备之所领取了一副七金软甲。卓立成便猜想着以卓子洪的秉性,若只是前去承兴宫传令那断然没有领取一件七金软甲的必要,除非卓子洪是要前往某处,又或是即将面临什么危险情境...
说来卓立成性子倒也坚定,既然已经来到了帝丘城,那便是早已下定决心要将卓子洪的死因查个明白。于是,在帝丘城查探的过程中,便发现了最可疑之处便是城外那庙宇。只不过,沿途巡逻兵士诸多,卓立成亦不善隐藏踪迹的本事,便只好另想他法。
一来二去,卓立成便想到了狗儿巷的那群泼皮,他们常年混迹于街头巷尾,想来对那庙宇定然有其所知之处。卓立成便冲进了狗儿巷,在一间赌坊内,将如今混迹的风生水起的十来个泼皮头子唤到了一处。
只是卓立成又担心那些泼皮头子不肯说实话,便索性动手将其中一个揍了一顿,那些泼皮平日里耀武扬威,见了卓立成这般浑人倒也没了办法,便只能将实话说出。
卓立成确实想不明白为何那些泼皮会说进了那城外的庙宇便再出不来,一番横眉怒目之下,那些泼皮们只好将所知尽数道与了“牛蛋爷爷”。
原来,那庙宇初建之时倒也十分热闹,许多外氏族的巫者之流都纷纷前来帝鸿氏,据说是为了修**鸿氏一族的巫法。在起初的三两载,来了千数人之多,其后便越来越少。
说来一切本也与狗儿堂的泼皮们无关。忽是有一日,城中某位权贵亲自来到了狗儿巷,说是要买役奴。狗儿堂的泼皮头子自然喜从中来,便立刻承应了下来。只是没想到,那权贵之人需要的役奴却并非是个小数目,更是需要长期供给。
泼皮头子们当即便犯了难,若是权贵们买些役奴供自己使唤本也无可厚非,只是为何需要那般多的役奴...泼皮头子自然不敢开口相询,虽是承应了下来却是留了个心眼儿。其后在准备了五十个役奴之后,便兴冲冲地亲自前去通知了那位权贵。
那权贵倒也没多说,只是命令泼皮头子把役奴交到城西大门之外便可。待领着了货贝之后,那泼皮头子便打算悄悄地跟上去,瞧瞧那权贵会将役奴们带往何处。只是竟然被押送役奴的侍卫发现了,便将泼皮头子赶了回去。
事情仿若一个谜团,往往好奇心起来了,便一发不可收拾。泼皮们起初可说是想尽了办法,却无法知晓那些役奴究竟被带到了何处。时间久了,倒也便不在意起来。
不过,有时惊喜来得却是突然。
一日交付役奴之时,那权贵并未到场,只是要求狗儿堂的泼皮将役奴送到城外那座庙宇即可。那泼皮头子霎时便来了兴致,带着狗儿堂的人亲自将役奴送到了城外的庙宇。
那庙宇立于山林之间,本属宁静祥和,却是透着一股子血腥气息。那气息对于狗儿堂的泼皮来说,并不算陌生。至于庙宇内是什么模样,却是根本见不着。
如此这般过了几载,即便是巫者们需要役奴做事,却也不会长期需求那般多。来来回回往那庙宇里送了不下千数的役奴,那庙宇却亦如初见时那般宁静,或者可以说是死寂之气。
那泼皮头子渐渐地生了恐惧,原本庙宇应是祈祷祝祀的神圣之地,怎得变成了“吃人”的邪地?再多役奴送进去也仿佛泥牛入海一般有去无回。思及于此,那泼皮头子便再不敢亲自送人,便将送役奴之事交予了手下的泼皮。
直到今日卓立成前来大闹一番,这才将当中的辛秘说了出来。
“牛蛋爷爷,小的已然将所知尽数说了出来,您就饶过小的吧。”泼皮头子再次苦苦告饶道。
一屋子的泼皮亦是齐声告饶不断。卓立成坐在桌案之上却是不慌不忙,松开了脚下那泼皮,不疾不徐地说道:“去给爷爷我备间屋子,听你们说了这么些话倒是困倦了。今日我问你们的话若有半分泄露出去...”
“牛蛋爷爷放心,小的们嘴最严实了。您今日不过是回来与我们叙叙旧,并无其他。”被卓立成松开的那泼皮立即陪笑道,“小的这便为您准备一间舒适的客房,您只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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