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一幅气定神闲。
姬玄嚣连忙从床边向着姬少瑞走来,对着姬少瑞一阵寒暄。今日本是姬少瑞邀约姬桓彗前来,其目的便是为了城外那供奉庙宇,毕竟从前诸般皆是听闻,此事已经回到了帝丘城,便断然没有不亲自前去的道理。
“想来如今族中占卜一事皆由大巫一人操劳,实在是辛苦啊。我听闻娲皇祭祀大典将在城外庙宇进行,不知大巫为何会做此安排?”姬少瑞站在殿中那青铜黑熊图腾雕刻的旁边问道。
姬桓彗亦是有所准备而来,开口便回答道:“此乃昆仑使徒之要求,亦是神明之旨意。大将军可是对此有所不满意之处?”
“非也,我素来礼敬神明,断然不会质疑神明之旨意。不过,当年离开帝丘之时尚未能与昆仑使徒相见,实乃憾事,不知大巫可否愿代为引见?”姬少瑞说道。
“自然可以,如今昆仑使徒紫薇垣大人便在城西庙宇之中,大将军若有意,此时便可随我前去拜见。”姬桓彗气定神闲地说道。
其实姬桓彗素来知晓姬少瑞之胆识与身手,却是料定他断然不敢在昆仑使徒面前放肆而为,毕竟使徒所代表的便是不周神殿中的神使,亦说其是代表神明亲临九州四极亦并无不可,即便姬少瑞再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亦不敢做出什么。
“也好,”姬少瑞看了一眼姬玄嚣,继续说道,“如此便有大巫引路吧。公子就无须同去了,族中事务繁多,待族中长老们到来,你便留在承兴宫议事便是。”
如此一言,倒是叫姬桓彗有些意外。多年前,即便是因瑶姬与她那异瞳孩儿的事,姬少瑞亦是为曾像今日这般态度。不过,当年瑶姬之事亦可说是另有隐情,大抵姬少瑞却是难以得知了。
就这般,姬玄嚣便留在了承兴宫,看着姬少瑞与姬桓彗离开了大殿。
族中的长老们先后到达,只是姬玄嚣却是有些心不在焉,不断地思虑着叔叔姬少瑞为何会将自己留下,而独自与姬桓彗离开。想起那肌肤桑白如雪一般的使徒紫薇垣,姬玄嚣多少是有些惧意的,姬玄嚣甚至担心着叔叔会与使徒起了冲突...
在去往城西庙宇的路上,姬少瑞并未与姬桓彗说过话。姬桓彗走在他身前半步,佝偻的身躯却是不见步伐凌乱,姬少瑞细细地打量着,心中亦是做好了准备。
行了约半个时辰,终是抵达了城西的庙宇。姬少瑞跟着姬桓彗来到了庙宇内的一间宽敞的偏殿。推开那偏殿的大门,姬少瑞便瞧见了一个肌肤苍白的男子坐在一张桌榻前,正在悠闲地品着茶。
“紫薇垣大人,我族大将军姬少瑞前来拜见您。”大巫姬桓彗率先迈开脚步进入了偏殿,对着紫薇垣恭敬地说道。
“将军瞧着倒不似俗人,恰如你这般才是神明造人而生的杰作。”紫薇垣也不抬头,摆弄着桌案上的一盘花草。
姬少瑞心中当下便生了疑惑,这使徒看似与常人并无不同,说话的模样倒是沾染了不少世人的气息,“使徒大人亲临帝丘乃我帝鸿氏之幸,我亦与万千族人一般,只是寻常世人罢了。”姬少瑞不疾不徐地说道,“今日冒然拜访,还望能听到使徒大人一番教诲才好。”
“教诲谈不上,我们亦只是神明的侍奉者。帝鸿氏常年虔诚侍奉神明,虔诚感人,尤其是大巫,更是当中之表率。神使大人早已言及有恩赐将给予帝鸿氏,今日恰巧将军来了,便当做见证之人吧。”紫薇垣朗声说道,放开了手中那盆花草,徐徐转过头来望着击昏会与姬少瑞。
此言一出,姬少瑞虽满心疑惑,姬桓彗却是激动地跪倒在地。
多少年了,等待了如此长久,莫非终是等待了神使恩赐的时刻了吗?...姬桓彗颤颤巍巍地跪行至紫薇垣的脚下。
永生,难道真的触手可及了吗?...姬桓彗胸中鼓噪不断,口中明明想说出感恩之言,却是忽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带着祈求与渴望的眼神,仰望着紫薇垣。
“这便是神明的恩赐,永生之水。”紫薇垣也不看姬桓彗,却是从胸口摸出一个水晶小瓶,放在了桌案之上。
那瓶中是的永生之水颜色晶绿,闪着耀眼的光芒。
此刻,姬桓彗的眼中仅剩炙热的欲望。而姬少瑞却是觉得脊背寒凉,尤其是那紫薇垣的眼神,仿佛在看着蝼蚁一般,而姬桓彗竟是无半分察觉。
姬少瑞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初次前来与昆仑使徒相见便会发生这般怪异之事,瞧着并不像事前有所安排。而且那瓶中所盛乃是长生之水,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