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个登徒子。
“嘘,你可别吵,现在他们都在睡觉,你要是声音一大把他们都吵醒了怎么办?我倒是没什么,要是他们看见你这样,那可就说不清了。”
这人脸皮也忒厚了,若念认命,只能任由他抱着。
因为若念看不见,自然也错过了某人脸上得意的笑。
顾行川轻手轻脚得穿过营帐,到了他自己的主帐中,把若念放在自己的床上。
这小瞎子怎么这么轻,摸起来全是骨头,一点肉都没有,营养不良吗?改天一定要给她好好补补。
若念坐在床上,正思考顾行川是要干什么,却见他撩起了自己的裙摆。
“放肆。”
若念生气了,以往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她,她别过脸,不去看他。
顾行川吃瘪,有点不知所措,又有点着急解释。
“我不是想对你干什么,只是你的脚受伤了,我才.....”
闻到淡淡的药香味,若念才信了他的话。
自己忙着照顾崔老伯他们一晚上,又要守夜,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脚还受伤。
“那我自己....”
“哎你别动,你的脚需要清洗擦拭,否则会感染的,你看不见,擦不干净的,我帮你。”
“还是让崔婶来。”
“你的脚我刚刚都看过了,你确定要让第二个人看到?”
若念不语,女孩子最是保守,像脚这么私密的地方,是不能给别人看的,而且虽然崔婶与她很熟,但是她也不想再给第二个人看了。
“你别想了,就你这小脑瓜,能想出什么?就当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多一个人看不如少一个人看,若念松开了拉着裙子的手。
顾行川笑了笑,嘴角都快到耳根子了。
随后小心翼翼地掀起了若念的裙摆到腿根处,不敢看的太多。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暗暗吃惊。
若念的脚已经发炎了,本来因为昨天晚上,脚上就有许多伤痕和沙子泥土,又经过雨水的浸泡,水肿的不成样子,伤口都化脓了。
“我先帮你擦干净,会很疼,因为化脓了。”
“嗯。”若念轻声答应了一下,依旧不去看他。
顾行川找来一块柔软干净的布,浸了水凝干,给若念擦拭。
若念一声不吭十分淡定,就算伤口再痛,也没有表现出来。
相比之下,顾行川倒是很慌张,额头上的汗都开始滴下来。
他一边担心擦的重会让若念感觉痛,可是细沙又在若念的伤口里,死活出不来。一时间进退维谷。
“沙子在伤口里,会很痛.......”顾行川拿着湿布的手都已经在颤抖,可是若念什么表情都没有。
“你要是痛,就叫出来,或者你咬我。”
自己看上去是很怕痛的人吗?
感觉到顾行川的怂,若念觉得凡人可真脆弱。
“没事,擦吧。”
有了若念这句话,顾行川感觉自己如临大赦,就把沙子用针挑了出来。
很痛,这是实话。
就好像你的伤口被撒了很多盐。
只不过若念本就身经百战,和从前的开膛破肚比起来,这只不过是小伤。
过了许久,顾行川才上好药,然后仔仔细细地包扎。
这个小瞎子,忍耐力还真是好,痛也不吭声,难道是怕自己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