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顾行川已经在玄门关苦守了十日,援兵未到,粮草不足,只怕城门很快便会被破。
他不甘心,不甘心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玄门关再一次被让出。
风杨易一直在自己的军帐里,苦想退敌之计,只是南越有一种极其诡异的阵法,令顾家军损失惨重,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成齐也已经身受重伤,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顾行川坐在大帐之内升帐议事。
“不知各位可有退敌之计。”
“将军,我觉得我们此时最应该讨论的是援兵和粮草啊,城中仅有五千人,怎么抵挡的住林彪的三万兵马,而且我听说南宫瑶也带了一万援兵。”
“是啊将军,我军的粮草已经撑不过五日了,这该如何是好。”
顾行川也很无奈,他的折子已经递上去大半月,毫无音讯,他也派人去周边的城镇筹粮,居然无一人捐粮。
就连邺城和酆城的长丞令也不愿意,百般推脱。
“好了,现在想办法退敌才是关键,你们可有办法破这个诡阵?”
下面的将领面面相觑皆是摇了摇头,因为这个阵法,整个战局发生了逆转,原本大好的局面如今已经破败不堪。
“你们都退下,让我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
“是,将军。”
在场的将领抱拳退下,只留下顾行川一个人站在桌前,这个阵法就算他带兵多年从未见过,也不知道风杨易会不会有什么办法。
也不知道若念怎么样了。
一别数月,她一个女子在西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听说她已经离开了慕容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吴樾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来,走过之处便是一阵风。
“怎么样了。”顾行川很是焦急的走了过去,“大王怎么说。”
吴樾的眼睛已经有了血丝,他一连几天赶路都没有休息,就是为了去京都面见大王,想要拿些粮草。
“大王说.....近来黄河水患严重,粮草至少得有一个月才能来。”
顾行川听到这句话,硬是楞了好久没有回过神来。
天要亡他啊。
吴樾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颤抖,他说道:“将军,我们怎么办,这个昏君不是要害死我们吗?”
“住口,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顾行川呵斥了他,随后闭上眼睛,说道:“你在五天内,把顾家军都暗自退出城外,不要回来了。”
“那将军你呢。”
“我去破阵。”
这也是他最后的体面了。
“不行将军,我们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呢,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吴樾,你以为军营里的人一个个都是孤家寡人吗,他们有父母妻儿,你舍得让他们送死吗?”
吴樾自知劝诫无果,他也不想看着军队全军覆没,只能跪在地上,重重的给顾行川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