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是,哎呀!”苏扬急着摆手解释道,“我早上过去看娜娜,拿了一万块钱想给老徐先垫着娜娜的医药费,但是他就是不要,我们俩就推了几下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手就被划了一道口子,那钱他也没要……”
陆亭沉默下来,半响道:“现在不是缺钱的事,是根本找不到和娜娜相匹配的骨髓。”
“我这不是想帮帮他来着……”苏扬嘀咕着,懊恼的又抓了抓自己的脑袋。
“行了,娜娜的事儿再想办法,别拿着钱再去让老徐为难!”姓乔的老刑警说道。
苏扬点点头,忽然道:“对了小赵,你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和娜娜不匹配。”
赵颂懿听了沮丧的点点头,“虽然可能性渺茫,但是我还抱着一丝希望来着……”
乔警官叹了一声,皱着脸上的褶子又深了些,“全刑侦大队都做了化验了,也没有一个匹配的……他娘的!”
叶翡提议道:“能不能试着找找娜娜的亲生父母?”
“你不知道,”乔警官烦躁的摆摆手,“娜娜是弃婴,就那样被扔在公安局门口,老徐当时把那孩子抱进来的时候我们都在……孩子身上除了一张包裹的小毯子什么都没有,身上也没个什么胎记,这要找到亲生父母,几乎不可能啊……”
“那……”叶翡沉吟道,“待会出去吃饭的时候我也去医院做个化验吧。”
乔警官点点头,再没有说话了。
科室里一时间气氛凝滞起来。
苏扬为了活络气氛,笑着问叶翡道:“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今早去了医院,还和老徐推搡了几下的?”
赵颂懿附和,“对对对,我也想知道!”
“好吧,”叶翡道,“莲都的大医院只有一家,那就是县人民医院,地址是北林街口,娜娜的病不是小病,住院只能去那里。北林街的行道树都是枫树,现在是秋季,枫树上会结毛茸茸的小果实,行人走过树底下时有时掉一些下来,苏扬的鞋帮,领结,甚至头发里上都有枫树果实的小绒毛,说明他去过北林街……”
她说着,苏扬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底,看了半天忽然大声道:“嗳!还真有!”
“可是你怎么知道苏扬去的一定就是北林街?其他地方也有枫树的。”赵颂懿问道。
“不,就是北林街。”叶翡微笑,“全莲都只有北林街会有长距离栽种的枫树,按照苏扬身上果实绒毛的数量,完全可以断定他必然长时间在枫树下行走,那么就只有北林街了。”
苏扬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却依旧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见过老徐,还和他推搡了的呢?”
“那就更简单了,”叶翡道,“你手上的伤口,徐法医的夹克拉链扣断了一截,你的伤口正好就是他的拉链扣划的,你去过北林街,手上有被徐法医拉链扣划的伤口,稍微一推断就知道你早上肯定过去了县医院见了徐法医,而只有和他近距离接触,甚至是动手推搡拉扯,他的拉链扣子才有可能划伤你的手,这不就是了吗?”
众人一听,好像确实是这样,又似乎听起来很简单,但是如果让在场其他人来做推理,恐怕就不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了。
苏扬对着叶翡竖起大拇指,“牛逼!”
叶翡笑着摇头,“这算什么牛逼,教我推理那个人,如果是稍微简单的案子,她只要在现场走一圈,再结合死者相关资料,基本就能推出凶手是谁了。”
“啊!”陆亭惊叹,“那不就是神探了吗?”
叶翡笑而不语,笑容却微微惆怅。
乔警官一直沉默的坐在旁边,这个时候他手指摩挲着桌面边缘,忽然道:“叶警官,你说三林街路上全是枫树我们还相信,你能这样说肯定是去过……但是你昨天刚来这,昨天老徐不再,你又没有见过他,是怎么知道他衣服拉链扣断了一截的?”
其他人疑惑的目光和乔警官一起到达了叶翡身上,叶翡却微笑不变,“我见过徐法医。”
众人此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因此没有人看见赵颂懿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尴尬表情。
“我见过徐法医,”叶翡重复道,语气淡定而优雅,“昨天晚上徐法医半夜过来给解剖室除菌,我和颂懿以为是闹鬼,下去正好遇到了徐法医。”
赵颂懿没想到她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将事情说出来了,但是看着她一脸淡然的样子,再联想昨天晚上两个人的怂,不由的打心底里想笑。
听了她的话,陆亭顿时比她俩昨晚上还怂,垂着头瓮声瓮气的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昨天我妈叫我回家去相亲,我一下班麻溜的就逃去了我同学家,就把杀菌这事儿忘得死死的了,昨晚上师父问起我才想起来自己跑的太快了忘了正事儿……”
乔警官似乎想抽烟,但是估计着科室里有女性就忍住了,他玩着香烟盒子,道:“要我说,你昨天就应该回去相亲,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老这么单着是怎么回事儿?”
陆亭梗这脖子呛道:“苏扬不是和我年级差不多!他不也没有娶媳妇儿?”
苏扬转过头来笑道:“不劳你操心,我正月里就订婚。”
这消息一说出来,科室里顿时跟炸了一样,一群人纷纷祝贺苏扬,剩下陆亭一个没意思的坐在墙角,思考着自己的是不是真的应该去相亲。
“娶得是你先前那个女朋友吧?”有人问道。
苏扬摇头,“不是,是后来别人给另介绍的,在税务局上班。”
“嗳,这个条件比先前那个好多了……”
苏扬腼腆的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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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死”的意思就是忽然死了,不是“炸死”,也不是“诈死”,看清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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