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上风,但到底还有些后续的相关麻烦事儿要解决。圣人今儿个招了我进宫,话里话外的让我带着元家世煌去见见世面……”
“见世面?”魏家郎君都是官宦世家的公子,听到这儿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魏令兰年纪最小,是个火爆性子,是最先忍不住的,“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哪里是什么见世面,依我看倒是个来强功的!闻人郎君,你可仔细瞧好了,保不准哪天你自个儿的功绩被人冒领了去!”
这段话放出来,把个魏令行烦恼得不行,“你说了这话倒是痛快了,你可知你现下在编排谁呢?我看你,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儿,少不得家去让着阿耶阿娘好好儿管教你!”
闻人书鸿也是一身冷汗的,“行郎君说的是,兰郎君可慎言罢。”说着就替着魏令行倒酒,低声道,“我这儿的功绩被那元家世煌抢了倒没什么,左右圣人的心在他身上,我再是挣扎也是没用的。当务之急……眼见着现下里圣人可是将那元氏贵妃宠得没边,连带着元家都是多方提携的,没见圣人将鲁国公家的唯一嫡亲孙女儿许了那元世煌,况元贵妃膝下可不是没个一儿半女的。她膝下可是有冯清的,虽早早过继给了城阳王,可如今元氏都是嫁给圣人的人了,更何况冯清本来就是圣人的儿子……”
魏令行闻言倒是不置可否,“依着我看,闻人郎君莫不是想多了去?你可别忘了,冯清那是什么身份,他可是……”
魏令行却不说下去了,看了看魏令竹和魏令兰,面上有了些许隐晦的忌讳,“罢了……不说了,这都是老一辈的事儿了,总之冯清对着太子是没有威胁的。”
闻人书鸿却是眉头一皱,“行郎君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些……冯清已然是元贵妃的儿子了,况依着圣人对那元氏贵妃的宠爱程度,他冯清那样的身份儿还是问题?再者,你敢担保冯清能一直这样甘居于太子殿下的身后?”
闻人书鸿转了转酒杯,盯着里头晶莹醇厚的液体,“行郎君,你要知道,人的欲望就如这酒杯里头的酒,表面上看似一尘不染,实则若是品尝下去,便是波涛汹涌,如烈火灼热……”
魏令行盯着闻人书鸿手中转着的酒杯,或许是他酒杯中的酒,半晌才兀然笑了笑,“果不愧是闻人郎君,某自愧不如。”
闻人书鸿这才微微一笑,举杯与魏令行想碰,“从来都是未雨绸缪,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说呢?”
“自然。”魏令行微微一笑,一口闷了酒杯中的酒。
……
第二日上朝时闻人书鸿手中抱了一本折子。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今儿个早朝不过是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不过都是句句规劝玄泰帝雨露均沾云云的,把个玄泰帝烦得不行,就这么扫了一眼高大监,才有了这么八个字。
眼看着没人出列了,玄泰帝这才满意点头,正要起身走了,倒是底下闻人书鸿出列了,“禀圣人,臣有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