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意走得轻巧,舒白竹却陷入了一个怪圈。
她深知自己在这圈子里走得平顺一是她确有张能称得上是资本的脸,二,也是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姿意。
姿意为她做过资源置换,经纪公司对她青睐有加,连经纪人也多做照拂,资源倾斜,从来都是她先挑。
连带着每次活动的一应妆造,也会有合适的品牌方定时定点送上,每一个造型都是完美贴合她的,不像其他人,服装、妆发都没有自主权。
她是想有骨气地离开姿意,再也不联系。
但她又确确实实离不开姿意带给她的一切,在这个圈子,她还太过稚嫩,需要仰仗姿意背后的权势才能走得更稳。
可现在……姿意是这样一副态度。
照理她该一身轻松,偏偏……
舒白竹闭目,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如果没有家中永无止境的压榨,她或许会是个痛快的人。
秦郁欢休息间隙,得了姿意的酒酿葡萄,酒酿葡萄的饮品杯是半透明的,她稍稍一瞥就瞧见姿意的杯子里兜了超过半杯的珍珠。
“小姿加料了。”秦郁欢伸手比了比,“一碗饭的珍珠。”
“唔,你好像在揶揄我给自己开小灶,”姿意又开始笑,她把手里这杯递过去,“我喝了一口,不嫌的话,换给你。”
秦郁欢低头,就着自己的手喝了一口,弯了弯眼,“难怪都说抢来的更好喝。”
姿意扬扬下巴,“快,给本大人奉茶,让我也尝尝抢来的滋味。”
秦郁欢那杯还没拆封,闻言,她拆开吸管,在姿意蠢蠢欲动的时候,伸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我给大人先验验毒。”
“大人我亲手做的哎,”姿意笑个没完,“哪来的毒。”
“我喝了一口,你再喝,才是抢去的,”秦郁欢有板有眼地解释,“小姿觉得呢?”
“小姿觉得秦姐姐言之有理。”
姿意摇头晃脑,眼角余光瞥见秦郁欢乌发上别的佩饰,在秦郁欢有一点动作的时候,佩饰交错叮当作响,她忍不住上手去碰了碰,“秦姐姐古装也好看的。”
“本来以为能靠技术吃饭,结果到了还得靠脸。”秦郁欢把酒酿葡萄递过去,“小姿也看脸么?”
“那我还是稍微看那么一丁点的。”姿意比了个手势,毫不客气地从秦郁欢手里接过那杯饮品,“人嘛,视觉动物很正常,而你是这个。”
她指着天际,“高到天边的那种,不过说来稀奇,实验班有个沉鱼落雁的秦姐姐,化工学院也是,竟然半点风声都没有。”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是你,姿意。”秦郁欢自问不是什么高调的人,却也不是在学校里籍籍无名的,不说别的,大学两个学院,遇不上就遇不上了,可高中荣誉榜上她的照片就经常贴在那,姿意从来不看。
姿意有自己固定的圈子,她有朋友,有喜欢的人,与这些无关的,除非主动凑到她跟前,要不然就如同一阵风,吹过就没了,留不下丁点痕迹。
“那为什么那天你忽然跟我说订婚愉快?”
姿意和秦郁欢之间,是秦郁欢主动的。
算时间,从秦郁欢知道姿意开始到今年是第九年,这段人生线里有七年她们都在一个学校,可秦郁欢即便从她身边路过也没有同姿意说过一句话。
秦郁欢笑笑,看向前方,男女主正在搭建起来的场景里说着台词,为了营造足够的身高差,邵伊滨还踩了个小凳。
“我以为你要订婚了,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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