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花给丁远山和丁远亭分别夹了菜,笑着说道:“大伯、爸爸,我姐不管您们,我管你们!”
丁秋楠听言脸更红了,嚷道,“丁大花,我以后也不理你了!”
丁母笑着说道:“你一会儿不理这个,一会儿不理那个,这顿饭吃饭,桌上人你得罪个遍,那你不成了狗不理了吗?”
丁小宝说道:“没事儿吗,我姐成了狗不理,别人不理她,我姐夫理她就行!”
丁大花哈哈笑:“对啊姐,你不理我们,我们也不理你,那你可就成‘狗不理’了……”还想继续说,越寻思越不对,望向丁母道,“大伯母,咱们好像把自己骂了!”
众人都是玩笑心态,谁也没认真,被丁大花这一提醒,全都反应过来了,接着爆发出一阵欢笑声。
丁远山笑弯了腰;丁远亭笑得直拍桌子;丁母捂着嘴笑出了声;丁小宝笑岔了气,不停哎呦哎呦;三婶则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丁大花笑得趴在了三婶的肩膀上,跟着起伏。
丁秋楠和刁大河互相看着对方,眼中闪烁着笑意,爆发出全场最大的笑声来了,没办法,他们是获利的一方。
有了这个插曲,场面愈发其乐融融了起来,刁大河自来熟,竟然很好的融入到了丁家,就连第一次见面的丁大花和丁小宝,也姐夫姐夫的不停,显得格外亲近。
丁小宝问道:“姐夫,你啥时候和我姐结婚啊?”
这句话戳中了所有人的关注点,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就连趴在桌上醉意朦胧的丁远山也睁眼看了过来。
刁大河道:“我和秋楠今天回来,就是想和大家说一声,我俩明天打算去领证了!”
“真的啊?”丁母欢喜的问丁秋楠。
“真的!”丁秋楠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婚礼办不办?”丁远山问道。
“新国家,新风气”,这年头本就经济困难,大部分年轻人结婚都不办婚礼,顶多请亲朋好友吃顿饭就算结婚了。
有的连饭都不请,领完证,一辆自行车驮着新娘子回家直接困觉,就是如此的简单。
但也有办婚礼的,只不过结婚的仪式和过去不同了而已。
刁大河听老丈人发问,想了下,郑重道:“我准备办个婚礼,毕竟结婚这事儿一生只有一次,我想让秋楠风风光光的进门。”
丁秋楠听言感动了,眼睛晶莹的看着刁大河。
“那准备什么时候办?”丁远山继续问道。
“那就下周的周天吧!”说完后才想起征求丁秋楠意见,“秋楠,你说行不?”
丁秋楠红着脸回答道,“我都听你的!”
刁大河又问丁远山,“伯父,您看您这边还有什么要求不?”
丁远山笑着说道:“我们没啥要求,只要你俩合心意就行!”
事情谈妥,皆大欢喜。
看着出落得美丽动人的女儿终于要嫁人了,丁母心里面真是高兴,大河给的那些东西终于可以放心吃了,之前心里总不落挺,这回算是名正言顺了。
三婶拍了下自己一直往嘴里塞菜的女儿,“你要好好努力,将来也给我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回来!”
丁大花把腊肠咽了下去,笑着道:“放心吧妈,就我姐这种除了看病啥也不会的都能找得到,你女儿这种长相漂亮啥都会干的还能差了?”
这话被丁秋楠听见了,立即不满的回嘴,“谁说我啥也不会,我会贴饼子呢,大河最喜欢吃我做的贴饼子,说是有嚼头,吃一个顶得上别人的三个!”
这几句话说完,桌上人再次进入到大笑状态。
看着众人大笑,丁秋楠似有所悟,从桌底伸手掐住刁大河大腿内侧,羞恼成怒,“好啊,刁大河,你敢骗我,我做的贴饼子不好吃对不对?”
“谁说的?”刁大河呲起大白牙,“看见没,我这牙口多好,咬得了钢,切得了铁,这口牙专为你做的贴饼子而生的!”
“拿我做的贴饼子磨牙是吧?行,一会儿我捡一块砖头给你好好磨磨。”
…… ……
夜凉如水,丁远亭一家走了。
丁秋楠家只有两间卧室,还没领证就明目张胆睡在一起于礼不合,而且丁秋楠的床铺只是一张单人床,根本睡不开俩人,这让丁母为了难。
刁大河晚上有丁秋楠看管,喝酒不多,见丁母在屋里转来转去想办法,就笑道:“岳母,您不用为难,我在南锣鼓巷还有一间房,我到那边睡就行了,索性也不远!”说着告辞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