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问题是你!说你四叔做什么?你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我都听你母亲说了,这么大年纪,送进去照顾你的丫头你一个看不上,竟连贴身服侍的都是些小厮随从?堂堂南昌候嫡长子,你这样做成何体统?”
肖珏担心的是,现在外头隐隐已经有人在传:说南昌候嫡长子有断袖之癖了。原本还时不时让院子里的丫头服侍,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夜之变,他便再不让丫头们近身伺候。
肖广暮,这个嫡长子可是将来南昌候的继承人。肖珏甚至希望儿子**都行,总比不喜欢女人要好吧?
“父亲,难道成人了就一定要丫头们伺候吗?她们整日里在屋中嬉闹,我听着烦躁,索性都赶出去了,您不是一向教导儿子喜静才能自持吗?儿子自然是按照您的吩咐在做啊,而且刚刚那丫头的尸体我已经看过了,她是在四叔发现的半个时辰之前咽气儿的,且她手掌心中还有药的粉末,显然是吞药自杀,故意死在我门口,这丫头不是要污蔑我,就是受人挑唆,另有目的!”
“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肖珏气得面红耳赤,“四弟,你听一听,这个臭小子成何体统?!”
“大哥,您也别怪广暮,依我看此事或许真的很蹊跷……”
“是呢,父亲,您看四叔都这么说,那丫头明明昨儿才进儿子的院子,且负责的妈妈已经给她分好了职务,本该是去厨房的,哎呀,父亲,您说这丫头该不会是别人派来杀儿臣的,却一不小心,阴差阳错,不知道怎么自己误服了毒药,毒发身亡的吧?父亲,我院子周围近来恐怕要加强戒备了,父亲……”
“你住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罚你在我书房罚跪两个时辰!”
一语毕,肖广暮乖乖从太师椅上滑落了下来,笔直跪在地中央,垂头丧气不言语了。
见这对父子是真的僵持不下,肖斌这才放心,“大哥,广暮还是个孩子,处罚不要太重了,虽长他几岁,但我多少也是叔叔,以后我会好好跟广暮交流的,大哥放心。”
“四弟,就有劳你了。”
父子的关系成功挑唆后,肖斌得意自满的走出了书房。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了,肖广暮这才抬起头来,“父亲,今日的事情……”语气不再似刚刚的蛮横不懂事,而变得沉稳持重。
肖珏的面色也瞬间恢复了自然,不再似刚刚那般愤怒,而是一副慈父模样,“你院子里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丫头的死一定要处理好,否则你现在大婚还未成,名誉就先损了,对你的将来有百害而无一例啊。”
“儿子明白,儿子本该更注意才是。”
“百密终有一疏,你这个四叔可是极聪明的人,并非咱们三下两下就能应付的。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是……”口头上应着,肖广暮心里却是不踏实。这几天肖斌接二连三的找麻烦,害的他都无法抽身前去京兆府,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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