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移花接木
啪!啪!啪!修长的皮鞭在顾友同身上轮番暴打,已经把他打成了血葫芦,打昏了过去,用冷水把他浇醒,继续再打。这个日军特务头子越打越气,气他不晓得轻重,胆敢顶撞帝国同盟的调查员,让自己给这位钦差训斥一顿,失去了脸面。想在钦差面前表现一番,是怎么管理下属的。怒吼道:“我就不信,酷刑敲不开你的嘴,给我老实坦白交待,那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说完了这番话,丢掉手中的皮鞭,拿起用炭火烧红的铬铁,对着顾友同的胸口按去。
嗤拉一声!只见他的胸口冒出一阵青烟,空气中弥漫出糊臭味,顾友同一声大叫:“哎哟!”顿时又昏迷了过去。叶志明看到这个家伙惨遭日本人毒打,刚开始还兴在乐祸,暗自说:“这就是做狗的下场!”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越看心里越不忍,想了想,说:“中泽大佐请休息一会,慢慢来,莫要心急。这个家伙品德低下,只知道要钱,却不知道无命花的道理,这么打,都不愿意说出那天晚上是如何作案的,咱们变个招。问问他的同事,这个家伙住在那里,?不如到他家去搜一搜,对他家里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能寻找出有用的线索。”
中泽大佐马上变了一副嘴脸,对着叶志明恭敬的说:“谢谢组长体恤属下!”然后,到了牢房带了一个人来到审讯室,说:“组长,此人是侦缉队的副队长已经带到,请你审问吧!”
叶志明抬头看了带来的人一眼,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有三十多岁了,个儿挺高,记不起叫什么名字。没有让日本兵将他捆在十字架上,也没有用皮鞭对他侍候,反而让他坐下,假装着用生硬的中文,和风细雨地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干什么的?家住在哪里?什么时候为大日本皇军效劳?在侦缉队担任什么职务?银行被炸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有谁替你作证?请如实的告诉我,不要学顾友同冥顽不化,受皮肉之苦!”
那人也不是凡脚,知道当上日本人的狗,迟早会有这一天。察觉这几个德国人,走遍日军兵营,猜测可能是在调查银行被炸之事,最后才查到我们七十六那些人头上。寻思着,他们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暗示盗窃银行的人,抓紧把钱转移,抓住就没有命了!但从那个德国人用出生硬的中国话审问他时,听出一些地方的方言讲的十分准确,断定他会讲中国话,脑子马上转动,想到在场的日本人听不懂中国话,而那几个德国人能听的懂。这一切只能说明其中有隐情,什么隐情?不晓得!凭他对共党叛徒顾友同的态度,怀疑他是个共产党人。寻思着,若对他吐出实情,可能会救下自己一条命。长叹了一口气,赌一把,说:“我叫蔡冒林,是黄埔三期的学生,北伐胜利后,常遭戴宗立的打压,排挤,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九一八事变日军进攻中国,发现那个家伙与小日本有勾接,很想揭露他的丑恶嘴脸,因为他是委员长的红人,无处声张正义,一气之下当上汉奸,实际上想进一步搜集他的犯罪证据,适当的机会把他的罪行公布于众。如今日本人的银行被炸,银行里的钱可能被洗劫一空,你们追查凶手,追回失去的钱财,毫无疑问要搜查我们的家。搜到我家肯定能搜出富可敌国的钱财,这些钱可不是抢劫银行得来的钱,而是当了这么多年的汉奸,敲诈勒索来的钱,现在成了掉进裤裆里的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看样子死罪难逃,只是死不眠目,没有机会把戴宗立的罪行公布于众,唉——!这就是我的命,只想来个痛快的!”
叶志明仔细打量他的相貌,想起来了,这个家伙是黄埔军校电讯班的,北伐时都是依靠他传递的情报,打的北洋军阀节节败退。想了想,说:“按理说你是侦缉队的老人,为什么姓顾的能当上队长,而你只是个副队长?请告诉我实话,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有没有证人?希望能将功补过!”
他是聪明人,一点就透,说:“姓顾的就是个江洋大盗,听说他在共党那儿盗窃了许多钱财,盗窃了许多相关文件,把文件献给了日本人,日本人根据那些文件破获了许多共党的地下组织。他为日本人立下大功,把我原来的队长降下来由他来当,我就成为副职。那天晚上,有几个同事在我家打麻将,爆炸声响后,大伙儿都听到他气嘘嘘的从外跑了回来,关上门,直到早晨上班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叶志明笑了笑说:“你很聪明,就是聪明过了头,到那儿都受到排挤打压,你马上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写一份材料,写的好可能会保住你的命,写的不好,我也爱莫能助!”蔡冒林拿了些纸和笔,就到牢房写材料去了。
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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