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刚到长安的外乡人。 飞燕和合德心中明白,这位郑世晓先生并非是出于完全的善意。但在长安的日子里,生活的艰辛让她们有了新的看法。在寒冷的秋夜,一场大雪不期而至,连续三日的风雪使得家里的柴米告罄。在这样的困境中,郑世晓的出现仿佛是一道暖阳,为她们带来了一线希望。 就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合德顶着风雪出门,希望能买到一些米粮。当她回到家时,已是夜色深沉。生火煮饭,打理家务,一切妥当已是深夜。看着空荡荡的米缸,赵氏姐妹的眼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她们紧紧相拥,泪水和着悲伤一并发泄出来。 在这个风雪交加的长安城,生活对这对姐妹来说是如此的艰难。而郑世晓的出现,或许会为她们的生活带来新的转机。
在寒冷的冬夜,郑世晓躺在冰冷的被窝里,思绪万千,满脑子都是赵氏姐妹的身影。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她们的思念,这份苦涩的相思让他无法入眠。经过长时间的内心挣扎,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去赵家走一趟,亲自探探口风。 第二天一早,郑世晓就吩咐小厮准备了一壶酒、几盘鱼肉小菜,还特意买了些新鲜的水果。他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以最完美的状态去拜访赵氏姐妹。 当飞燕和合德看到郑世晓出现在自家门前时,感到十分意外和欣喜。她们热情地迎接道:“寒舍简陋,能得到您的光临真是荣幸之至。”接着,她们又用一番客套话表示感谢,然后引领郑世晓进入屋内休息。 郑世晓刚一坐下,便吩咐小厮摆上酒菜。他端起酒杯,诚恳地说:“我不过是个平凡的乡野村夫,而两位姐姐却如此不嫌弃我的微薄心意,实在让我感到万分荣幸。昨晚看到天气寒冷,我心中不禁担忧起两位姐姐的安康,所以特地准备了这些酒菜,希望能为姐姐们驱驱寒气。” 他的话语真挚而深情,令赵氏姐妹十分感动。她们知道,郑世晓是个细心而体贴的人,这次的来访更是让她们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和温暖。
飞燕轻轻端起面前的酒杯,眼中泛起感激的涟漪。她柔声道:“往常承蒙郑公子的无私援助,心中实是感慨万千。今日又蒙你们如此深情厚意,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郑世晓则是一脸和煦的笑容,他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说:“这些都是小事,何足挂齿!”说罢,他忙着为飞燕夹菜,劝她品尝。酒香弥漫,是旧日的回忆与今日的欢聚交织的味道。 酒过三巡,话语渐多。他们的话题从风花雪月到人生百态,无话不谈。
当酒杯中的酒即将见底时,郑世晓吩咐他的小厮再去酒坊为他添酒,顺便购买一些新鲜的蔬菜。小厮答应一声便离去了。郑世晓看见四周没有其他人,忍不住仔细地打量着这对姐妹。一股强烈的欲望在他心中燃起,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假装关心地说:“两位姑娘,这样的天气确实让你们受苦了。如果你们家里有男人的话,那肯定会方便很多。不如让我帮你们做个媒,找到好的归宿,这样你们就不用受苦了,怎么样?”郑世晓的一番话让姐妹俩感到既尴尬又有些心动。
飞燕轻叹一声,道:“哎,这事儿可真不简单。就算我们有意,但哪家会愿意娶我这穷人家的女儿呢?” 郑世晓听了,心生一计,忙接口道:“像两位姐姐如此美丽动人,简直是天上的仙子,谁要是能娶到你们,那可真是三生有幸!不过,小弟好奇,姐姐心中理想的夫家是怎样的呢?” 飞燕听后,掩嘴笑道:“只要能疼我爱我,关心我,其他的我可不敢再奢求什么了。” 郑世晓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那若是小弟这样的人呢?” 飞燕略微沉吟片刻,道:“我们姐妹二人,屡次受君家恩惠,无以为报。若君不嫌弃,我们愿意侍奉君左右。” 郑世晓一听,喜出望外,乐得合不拢嘴,忙道:“太好了!太好了!待我择个良辰吉日,一定请媒妁上门提亲,迎娶两位姐姐进门!”
郑世晓如同一只猎豹,猛然扑向飞燕。他的双臂紧紧环住她,好像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他的嘴唇热情地探寻着她的脸颊,带着一种难以抵挡的魅力。飞燕半推半就,羞涩地躲避着他的吻。她轻轻地推了推郑世晓,带着一丝娇羞和紧张。她的声音如丝如缕,娇滴滴地说:“不要这样,被人撞见了总是不好……”
郑世晓听了,心中一动。他那张不识羞的脸儿上,掠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他嘴里嘟哝着:“是了,是了!”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贪婪和欲望。他紧紧地贴着飞燕,做出许多挑逗的姿势,仿佛在勾引她,也在向世界宣告他对她的所有权。她们只盼望郑世晓能够将她们娶回家,这样他们便可以无拘无束地释放自己的情感。
世上的事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因为总有凑巧之时。在赵氏姐妹住家附近,住着一个叫王二的人。他是一个专门在诉讼中作证的混混,因为和官府有关系,所以经常仗势欺人,让人恨得牙痒痒。人们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他“撒泼癞”。 自从赵氏姐妹搬来以后,王二就看上了她们的美貌。因为她们家里没有其他男人,王二就经常找借口到她们家来讨茶借水,想趁机占点便宜。赵氏姐妹非常讨厌王二,觉得他长相猥琐,尤其是那双贼溜溜的眼睛,看了就让人恶心。所以她们从来没有给过王二好脸色看。
这一天,王二包又遇到了一件麻烦事,需要去衙门处理。他早早地起了床,路过飞燕家的时候,看见郑世晓从里面走出来。王二心里暗想:“这两个丫头平时对我那么傲慢,现在竟然和郑世晓这个小白脸在一起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一边走着,王二一边琢磨着如何整治赵氏姐妹俩。突然,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伙计,绰号叫活阎罗张才。 王二便对张才说:“你知道我前段时间跟你提起的那两个女子吗?她们昨天被郑世晓搭上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张才道:“郑世晓的家世和相貌当然配得上她们。不过,既然她们现在已经和郑世晓在一起了,就不再是良家妇女了。我们今晚就去强暴她们一次,出一口气。” 王二道:“好主意!你先回家等我,我把这件官事处理完,就去找你喝酒。我们先喝两杯壮壮胆,等天一黑就去给她们来个翻天覆地……哈哈哈!”两人商量好后,兴奋得不得了,随便聊了几句后就分道扬镳了。
常言道:“隔墙有耳,窗外有眼!”然而,有些人却不以为意,说话毫无顾忌。一个姓钱名土的人,他的嘴巴尖尖的,腮帮子瘪瘪的,长得像只猢狲,因此大家都叫他钱猢狲。他靠帮人挑水过活,每天忙碌于赚取微薄的薪资,赵氏姐妹家也是他的主顾之一。 而那天,王二和张才在背后嘀咕的那些话,全部被正在墙外经过的钱猢狲听见了。他担心赵氏姐妹的安危,立刻跑到飞燕家中通风报信。飞燕听了之后,大惊失色,方寸大乱,只能求钱猢狲赶紧去郑家通知郑世晓,看看有没有办法化解这个危机。 到了晌午时分,钱猢狲才气喘吁吁地回来,告诉飞燕:“郑世晓去乡下收田租了!”这使得飞燕更加无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担心的事情一步步成真,心中的焦虑和不安越来越强烈。
此刻,赵氏姐妹犹如惊弓之鸟,心中一片混乱。正当她们彷徨无措之际,钱猢狲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权宜之计。他轻松地开口道:“我与城内洪福巷的金婆儿是老相识,她那里有空房出租,我可以为你们引荐,如此一来,你们便可立即搬进去,相信无人敢再打扰二位。”钱猢狲语气笃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继续说道:“那条巷子是皇室成员的往来要道,有了这层庇护,就算张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踏入其中骚扰你们。” 然而,合德仍然忧心忡忡:“如果郑世晓找来怎么办?” 飞燕心领神会,瞪了合德一眼,笑道:“你是离不开他的……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回头我请钱大哥通知郑世晓一声就是了!”她没有点破,但合德心中有数,羞得满面通红。 有了这番周密的安排,于是,赵氏姐妹简单收拾一下,便随着钱猢狲前往洪福巷而去。赵氏姐妹总算找到了暂时的栖身之所。钱猢狲的计策如同一道救命稻草,让她们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得以喘息。而飞燕与合德之间的微妙互动,更是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女性间的复杂情感。
在繁华的长安城中,有一条古色古香的洪福巷。这里,居住着一位名叫赵临的侍节度使,他是赵曼家族的远亲。赵临因与孝元皇帝的深厚交情,在皇帝驾崩后,经常受邀参与太子孝成皇帝的宴会。 孝成皇帝年纪轻轻,对世事知之甚少,又沉醉于美酒和女色中,常常流连忘返于赵临的府邸。赵临因此地位骤升,家中侍婢皆是能歌善舞的绝妙佳人。 在洪福巷的另一头,住着一位人称“金婆儿”的牙婆。她善于察言观色,口才了得,除了贪婪爱财,并没有其他恶意。由于赵临经常托她寻找歌妓和侍婢,她也成了赵府的常客。 当钱猢狲带着赵氏姐妹来到金婆儿家中,说明了来意。金婆儿为人爽快,一口答应下来,还顺带数落了王二与张才一番。她对赵氏姐妹说道:“你们姐妹俩我第一眼就觉得很顺眼,放心住下吧,房租随意。如果你们有空的话,帮我做双绣鞋就行了。” 赵氏姐妹听了十分感激,齐声答道:“那是当然!”
金婆儿离开后,赵氏姐妹便开始忙碌起来。她们请钱猢狲帮助她们架设床铺,整理灶台。这个粗壮的男人,虽然外表粗犷,但手脚却十分麻利,一上午的时间,就把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 午后,阳光洒在屋内,飞燕拿出了一小袋银子,交给了钱猢狲。她解释说,这是对他的酬谢,同时,如果他有闲暇,也希望他能帮忙销售一些她们手制的刺绣丝帛。“这些丝帛虽然精美,但我们的手工有限,如果能卖出去,就能有更多的材料来做更多的刺绣。”钱猢狲点点头,接过银子,答应了下来。 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合德特意叮嘱他,让他有时间通知一下郑世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飞燕打趣道:“合德,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郑世晓呀?怎么一直念叨着他?”合德脸一红,反击道:“姐姐你说什么呢!你还不是一样!那天晚上你明明说过要和郑世晓结百年之好的!”飞燕一听,乐了,她一把抱住合德,打趣道:“哈哈,看这小脸红的,是不是又春心荡漾了?要是寂寞,就让王二和张才来安慰你吧!”两人笑作一团,这个小屋子里充满了欢乐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