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骨节窸窣作响,朝着那群人邪魅一笑。
“一群乌合之众,真当你森大爷纸糊一般不成?”
……
过了半晌,那行人方才姗姗来迟。
了了峰上的狼藉已被黄裳清理干净,显得有些空旷寂寥,一个笑容邪魅的俊俏少年背朝众人,孑然而立。
“那少年,可曾知晓楠笙何在?”一个赤膊纹龙的壮汉越众而出,朗声朝森罗问道。
“小点声,我不聋。”森罗闻声回身,一只手掏了掏耳朵,不住抱怨。
“哟!好一个模样俊俏的小哥。”那艳妇看清那少年模样,心生荡漾,挤了挤胸前的两坨白晃晃肥腻,娇媚掩口一笑,朝着森罗抛了一个眉眼。
“小哥哥,你若肯告知楠笙下落,姐姐肯定会好好疼你一番。”
“十三娘,怕不是看上那个小白脸儿了吧?啧啧,模样确实周正些,怕不是银洋腊枪头,好看不中用。徐某如何,你可是深有体会。”
那赤膊大汉伸手在十三娘胸口抓了一把,惹得十三娘一阵娇羞怒骂,汉子哈哈大笑,挑衅的回望队伍中那个持扇公子哥,一脸不屑。
那个脸色苍白,眼圈青黑的瘦弱公子,刷的一展折扇,嗤笑一声,出声揶揄道:
“花某自忖没有徐老哥飞檐走壁的本事,弄不来黄道长的蚂蚁大力丸,自然也做不到雄风大震,征伐达旦。”
“好你个肾虚公子,嘴上功夫炉火纯青,就不晓得手上功夫如何了?”
那赤膊纹龙的汉子冷笑连连,手背上肌肉盘根错节般隆起,有繁复印文自拳掌而起,沿着手臂蜿蜒,淡黄色的流华若隐若现。
“花某雅号空虚公子!”花公子咬牙切齿的为自己正名,伸手拍向背后所缚长剑,剑啸声厉,躁动不休,如困笼巨兽一般随时准备伺机暴起。
情痴道人一甩浮沉,朝着大汉徐伟沉声问道:“无量天尊,贫道苦熬心血,历时七七十四九天,方才炼制的一炉大力丸,结果不翼而飞,徐道友,可是你所为?”
疯癫和尚一顿禅杖,单掌竖胸,口诵佛号:“阿弥陀佛,情痴真人切莫……”
疯癫和尚话为说完,就见情痴道人一甩拂尘,朝着他痛心疾首的喊到:“大师,你有所不知,徐伟所盗丹药,正是您先前预定的那一炉。”
“什么?”疯癫和尚闻言怒目圆睁,一张肥头大耳的胖脸涨的通红,撸胳膊挽袖子,口中哇呀呀大叫着,暴跳如雷。
“徐伟,娘希匹,看老衲不取你狗命!”
那徐伟貌似憨鲁,实则机灵,一看惹了众怒,忙闪身躲在搬山老祖身后,口中疾呼:“老祖,救命!”
那孩童模样的搬山老祖眉头紧皱,场间这番闹哄哄的纷乱让他脑仁乱蹦,一张小脸阴云密布,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住手!一个二个瓜兮兮滴,闹的老子脑壳青痛,哪个龟儿子听不得话,老子日你先人。”
众人噤若寒蝉,都低眉不语。
“这就完事了?咋咋呼呼的一番热闹,真要动手就怂了,我这边还没尽兴呐!都怪那小孩儿!就你多嘴!”
森罗背靠菩提树干,双手环胸,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紧要关头被那搬山老祖出言打断,意犹未尽的撇撇嘴,不满的瞪了那搬山老祖一眼。
一竹杖芒鞋,须发皆白的高龄老者,缓缓抬步上前,面容和蔼,言语可亲。
“娃娃,容老夫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你眼见,这些人绝非善类,如实告知楠笙下落,方可免受祸端。你若不信他人,只小声告诉爷爷一人也可。”
“爷爷?”森罗眉眼一深,笑容越发邪魅。
“哎!”老者不查森罗脸色变幻,笑的越发亲善和蔼。
“爷你大爷!”森罗低声怒吼,冷然一脚踢出,狠狠地踹在老者两腿*之间。
老者发出一声非人惨叫,本就佝偻的身体越发佝偻。这还不算完,那森罗双指如钩,狠狠地插入老人眼眶,噗噗!两声轻响,老者嗝喽一声软在地上。
两只苍白浑浊的眼球在森罗掌中把玩,他抬手抹了一把血污的脸颊,狞笑着伸出舌头,将指尖血迹舔舐干净。
“就喜欢这种老寿星上吊活腻歪的!”
森罗将身前老者一脚踢飞,冷声笑到,“废物!”
森罗随意掸了掸裤脚,嘴角咧的越发灿烂,接着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我说的那句废物,不是刻意针对谁,对我而言,在场的你们都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