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现在是太子了,就纳你为侧妃,名正言顺地放在身边可好。”
我无力地摇头,叶澜修还总是出戏,“拜托,太子殿下,您忘记奴婢这个罪臣之女的身份了!能贴身服侍您已经是奴婢天大的福分了。别说侧妃了,就是做您的妾侍,都没有可能。”我也有点儿郁闷,连个小老婆都算不上啊!只能安慰自己,“COSPLAY,COSPLAY,我就是COSPLAY丫鬟的。认命吧!”
梳妆完毕,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叶澜修提议,“要不,去院子里转转?”
我想了想,“好,熟悉熟悉环境,非常重要!”
我搀扶着叶澜修来到府内的湖边,春风拂面,湖边杨柳依依,花圃里的鲜花开得甚是喜人,有如孩儿面般的牡丹,也有的娇艳玉芙蓉,更有许多我叫不出名的花朵,只觉得鹅黄淡粉,姹紫嫣红,无一不美。
叶澜修见我穿着浅蓝衣裳,服饰素淡,随手摘下一朵淡粉色的芙蓉花递给我,我接过来簪在我的发鬓上,鬓间花香袭人,我笑着跑到湖边俯身看湖中的倒影,左照右照。正在顾盼之间,忽听身后一人道:“这些花都是太子妃悉心培植的,却被人随手摘下,花若有知,必会为之一哭,未及绽放枝头报答栽种之人恩德,却妆点了别人的鬓发。”
我和太子同时扭头,却是艳姬双手抱臂,背倚着柳树站在我们身后,鲜艳的衣饰映衬着碧绿色的柳叶。他下颌微扬,神色淡然,与前几次相见时的样子截然不同,虽然穿着描金绣花的衣服,却丝毫不给人以阴柔的感觉。
我敏感地察觉到艳姬的气场与之前不同,未敢轻易发言。太子见是艳姬,眉头已然皱起,习惯性地退后两步,神色戒备。
艳姬见状牵了牵嘴角。放下手臂,走到我们跟前,却没有再拉着太子或是往他怀里钻。他定定地看着太子,目光锐利,须臾说道:“你是太子。”语气肯定,似在确认一件事实。
叶澜修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道:“本宫当然是。”随即有些心虚地反问:“你对此有质疑吗?”
艳姬大方承认,“以前有,自殿下受伤清醒后,行事大变,属下确实有怀疑,几次三番试探均无果。直到昨日属下在浴室外见到了殿下腰间的淡红胎记,这才确定殿下的身份。”
我冲口而出:“昨晚上在浴室外的人是你?”
叶澜修亦愤然道:“你为什么偷窥?你到底想干什么?”
艳姬的神情黯淡了下来,“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叶澜修怔怔着,待深刻体会了一下他这句话的意思,不禁又是一脸掩饰不住的厌恶,“本宫以前是……喜欢你,”
喜欢两个字他都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不过,人无百样好,花无千日红。本宫目前不想看到你。”
艳姬苦笑了一下,“不管太子殿下是否愿意见我,于人前还是要做个样子的。朝中无数的眼睛盯着太子府,盯着殿下您呢。即便殿下忘了往事,也请殿下相信我,属下绝不会做于殿下不利的事儿。”
他复又端正了神色,“还有一事,在下不得不提醒殿下。殿下修养已两月有余,如无大碍了,也该进宫面圣了。”
我们两个同时一抖,光顾得眼前的日子,竟然忘记了叶澜修的身份,他还有个皇帝老爹呢。
艳姬继续道:“陛下听闻太子殿下遇刺受伤心急如焚,多次遣来太医为殿下诊治。皇后娘娘也非常惦念殿下,差宫人送来很多的补品。之前殿下伤重自是无法入宫。如今殿下已能独自行走,是时候进宫叩谢皇上和皇后娘娘了。如若再不去,于情于理都会惹人非议。”
我跟叶澜修对视了一眼,都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艳姬看着叶澜修,“请恕艳姬冒昧,有些事儿还是需要跟殿下说清楚。殿下去到宫中一定要多加小心,尽量少说话,只向皇上、皇后和众位娘娘表示谢意即可。宫中已知殿下伤重且受惊过度而得了癔症,如有殿下不想回答的问题,殿下一概推脱记不得便是。”他上前一步,又深深地看着太子的眼睛,“朝中如今形势复杂,恳请殿下允许属下单独与殿下详谈。”
艳姬是不信任我,不愿我在旁边。而叶澜修却不愿与他多呆一分钟,匆匆留下一句“本宫没什么你跟你谈的。”拉着我落荒而逃。
待走远,我才回过神来,想起艳姬说的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别人,才向太子道:“这个艳姬看起来满古怪的,他似乎是有话要跟你说,你去问问他吧。总比我们如今两眼一抹黑,不明情况好。”
叶澜修一甩衣袖,“我傻疯了吧去找他?找谁问,我也不去问他。”
“COSPLAY”我使出我的杀手锏。
叶澜修扭头就走,“谁爱PLAY,谁PLAY吧。他要是个美女我也就忍了,跟他PLAY,我宁可一头扎进这湖里。”
我叹了口气追了上去,心中是挥之不去的不安之感。如今身在异世,我们两个对目前的处境毫无所知,也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