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跑过来扶住我,焦急地问:“姐姐,你没事儿吧!”见我咳嗽得说不出话来,忙将身上的水囊解下来递到我嘴边,我断断续续地喝了几口才觉得咳得好些,阿城一直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我心中温暖,信赖地半倚在他年少单薄的肩膀上。
我这会儿才看清打叶澜昊的不是别人,正是云谨言。此刻云谨言全然不见往日的慵懒散漫,他身形矫健,龙腾虎跃,无数拳脚带着风声都招呼到叶澜昊身上,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见叶澜昊倒地还跳起来踏上一脚。
叶澜昊失了先机,此刻被打蒙了,加之地方狭小,一时竟无还手之力。
身边的阿城跃跃欲试想去帮忙揍人,我佯装虚脱,将大半的力量都倚在他身上。他自是舍不得推我到地上,只能一边扶着我,一边焦急地看着云谨言,生怕云谨言吃亏。这点上,我是偏心的,云谨言打叶澜昊,叶澜昊心里再恨也只能吃这哑巴亏。可是如果阿城动手,那就不一样了,叶澜昊不敢把云谨言怎么样,但是绝对能要了阿城的命。
片刻功夫,叶澜昊的随身侍卫和太子府的巡查侍卫已经围了过来,但是待看到是国舅爷时,一时大眼瞪小眼,没敢动手。
太子府的侍卫比较精觉,一看形势不对,带头的队长给大家使了个眼色列队走了,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叶澜昊的侍卫不能走,只能干看着。
云谨言终于打累了,拳脚渐缓,叶澜昊也有了还手之机,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回身一拳挥向云谨言,嘴里大骂他的侍卫,“都是死人啊你们!还不将此人给本王拿下!”
云谨言一伸手架住叶澜昊的拳头,淡淡道:“你敢!”
叶澜昊鼻青脸肿的,一只眼都被云谨言一记老拳打成了乌眼青,不过剩下的一只眼也足够他看清面前的人是云谨言他一时愣住,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云谨言?”
“啪!”一记耳光带着脆响呼在他脸上,云谨言不紧不慢道:“爷的名讳也是你随口叫的?我倒要进宫问问姐姐和姐夫,皇子就可以直呼长辈其名吗?又或者是骆贵妃不满我姐姐当了皇后,所以对我们云家心怀不满,你耳濡目染才会对我不敬。”
叶澜昊闻言惊怒不已,憋得额头青筋都爆起来了,却也只能低头认错,“舅舅息怒,昊儿一时口误,还望舅舅大人不计小人过。”
“好,能明白尊敬长辈的道理,你今天这顿打就没有白挨。”云谨言收回手,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又拆下头上歪了的玉冠,一头墨色长发瀑布般垂下。微风拂过,淡紫的衣角与黑发随风轻扬,配上他的绝色姿容,真如谪仙一般。此刻他神色安详,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刚才动手打人的根本不是他。
叶澜昊自是咽不下这口气,语气生硬地问:“不知昊儿哪点儿惹舅舅生气,让舅舅亲自出手教训。”
云谨言斜眼看了看他,用优雅华丽的声线,一字一句道:“打你是因为你对你舅母不敬。”
又来了!烦不烦啊!这没几天的工夫我都认了三个外甥了。我这个“舅母”小心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到阿城身后随时准备趁人不备就开溜,生怕引火上身。
叶澜昊显然没料到是这个原因,抬眼四处找舅母,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在场的唯一女性——我的身上。
我越过阿城地肩膀,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眼神,又赶紧往后缩了缩,看来是溜不掉了。
叶澜昊吃惊地看着我,又看向云谨言,“舅舅,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云谨言皱眉道,“你那睿王府里有一堆莺莺燕燕的侍妾,难道舅舅我就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日子?就不能给你们找个舅母?你这是想我们云家绝后啊!这话要是传到姐姐和姐夫耳朵里……”
“啊,昊儿不是这个意思。”叶澜昊赶紧表态。
虽然我对叶澜昊是又恨又怕,此刻都不禁有些同情他了,叶澜昊面对云谨言纯粹是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昊儿就是没想到是夏青芜……”
“嗯?”云谨言一个眼刀飞过去,叶澜昊赶紧改口,“是夏姑娘。”
云谨言仍不满意,“什么夏姑娘叫‘舅母’!”
叶澜昊咬了咬牙,“可是,这个……毕竟还未嫁入国舅府。而且这个……身份,恐难向世人交代。”
云谨言怒了,“爷娶媳妇,需要向世人交代什么”
“昊儿的意思是,这个……”他闭了闭眼,终于下定决心似地咬牙道:“舅—母—的身份恐有不妥。”
云谨言想了想,“你说的也不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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