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虽然他对苏晏几的态度让我感到不满,但是就像他说的,我们又能为太子府里的人做什么呢?
我拍了拍他放在我腰上的那只手的手背,“我知道,是我们都太紧张了。”
他将头贴到我的后背,声音颇为委屈,“不要再为了别人影响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好不好?”
“嗯!”我点头,“不会的,什么人也不会影响到我们。”
他得到我的保证,满意地笑了,牵着我的手下了马车。马车外站着不少人,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想甩开他,小声道:“我穿着男装呢,人家会以为我们两个大男人手拉手。我现在可是你太子府的幕僚杜蘅。”
他执着地拉住我的手,“反正世人都知道太子断/袖,就当太子有了新欢好了。”
我面色微红,一抬头却看见云谨言坐在马背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有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被他看穿了一样,我赶紧挣开了叶澜修的手。
叶澜修见是云谨言,也只能躬身行礼,“国舅爷,没想到你也来了。”
云谨言的目光在我和叶澜修的脸上转了一圈,才微微点了点头,“舅舅我闲着也是闲着,凑凑热闹来也好。”说着翻身下马,随手将缰绳扔给了旁边行宫的侍从。
跟着云谨言的阿城也跳下马来,跑到我的身边,目光中带着浓浓的依赖和关切,“姐姐,你没事儿了吧!”
云谨言在一旁向我笑道:“我不让他跟着我来赴宴,他偏要过来看你,说是怕再有人欺负你。”
我心中一阵感动,伸手摸了摸阿城的头发。这个傻孩子,云谨言必是看出那日在漪兰殿赤赫对阿城出言不逊,语意轻浮,才不让阿城跟随,而阿城却放心不下我这个姐姐非要跟来。
赤赫带着使臣迎了出来,他穿着草原上的传统袍子,越发显得身材魁梧,刚猛过人。他将右手放在左胸,行了一个草原的礼节,朗声笑道:“尊敬的国舅爷和太子殿下,我们已经恭候多时了。”他又向我道:“你好,杜蘅,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我想起昨日惨死的车夫,以及他对我和妙霜的追杀,心中怒不可遏,不禁对他怒目而视,他迎着我的目光,唇边凝起一丝残酷的冷笑。我好像一下子回到昨天,隔着长街与他对视,那种熟悉的窒息感瞬间将我包围,让我喘不过气来。
走过来的云谨言伸出手在赤赫眼前晃了晃,好奇地问:“看什么呢孙女婿?都快看成斗鸡眼了!”
赤赫目光被云谨言的手掌挡住,压力消失,我松了一口气,却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出汗了。
这个时空里有两个人让我感到彻骨的恐惧,一个是叶澜昊,一个是赤赫。叶澜昊的眼神像蛇,阴狠中带着冷酷,当他盯着你时,就会感觉他在伺机而动,随时会扑过来,用尖利的毒牙咬住你。而赤赫的眼睛像鹰隼,锐利凶狠,看人的时候仿佛在看唾手可得的猎物,下一秒就会用利爪撕开你的胸膛。
赤赫虽然垂涎云谨言的美貌,却拿云谨言无可奈何。像云谨言这样蒸不熟煮不烂,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人,任谁沾了都头疼。偏偏云谨言身份尊贵,又是他王妃的叔公,名正言顺地比他大了两辈儿,每次碰面,赤赫不但一点儿好处也占不到,反而让云谨言占尽了辈分上的便宜。只一句孙女婿,就让赤赫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却偏偏还反驳不得。
大概是云谨言的绝世风华刺激到赤赫,让他有种看在眼里却无法下嘴的无力感。赤赫只能对云谨言选择性地失明,目光却飘向太子府的随从侍卫,从中搜寻,须臾失望道:“太子殿下,您的宠/侍没有一同前来吗?”
叶澜修淡淡道:“有劳赤赫王子惦记,他身体不适,今日未能跟随我。”
倒是云谨言在一旁笑道:“孙女婿,你大表叔的宠/侍可不是你这个当侄子的能随便惦记的。”
赤赫面容在一瞬间阴沉下去,忍无可忍地盯着仿佛阴魂不散的云谨言。
云谨言抱着胳膊,目光毫不躲闪地看着他,面上是长辈面对小辈犯错时特有一种薄嗔中带着纵容的神情。
赤赫认命地往旁边一步,再次伸手相邀,咬着牙道:“国舅爷里面请。”
云谨言慈爱地拍拍他的肩膀,在赤赫的咬牙切齿中举步进了萱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