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行宫的小太监跑到阿城身边向他耳语,阿城听后,又走到云谨言跟前向他说了什么,云谨言闭着眼点了点头,慵懒地站起身,又吩咐了阿城几句,走出了萱若殿。
阿城来到我身边,我问阿城,“出什么事儿了?”
阿城告诉我:“刚才宫里来人说是皇后娘娘请国舅爷过去。”
怪不得云谨言宴会都没结束就走了。“那你怎么没跟他走?”我问阿城。
“国舅爷让我留下来保护姐姐。他还让我告诉姐姐,对赤赫和二殿下要多加小心,尽早离席回去吧。”
唉,这个云谨言啊!我心底叹息,当真是处处为我着想。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这份关照我是偿还不清了。
云谨言闲散惯了,向来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连招呼都懒得打的主,众人见他离开并不在意。叶澜修毕竟是主要的贵客,太早走不合适,我们只能再忍一会儿。
眼见殿外夕阳已经西下,夜幕渐渐笼罩了天空。我扭头看向叶澜修,冲他点点头,他明白我的意思,是该走的时候了。
叶澜修借口饮多了头晕向赤赫告辞。赤赫手一挥,大殿里的歌舞戛然而止。众人本在欣赏歌舞,此刻突然停了,都茫然地看向赤赫。
赤赫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还得委屈太子殿下再等一会儿。刚才我的侍从来报,雅若不见了。”
叶澜修的第一反应是看向我,这事儿早晚能查到我头上。我也不好说出叶澜昊的诡计,毕竟事关天煜国的声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好歹也要替他掩饰一下,于是我避重就轻地说:“赤赫王子,刚才公主在萱若殿外的流云亭醉倒了,我便让人带她到隔壁的蕊馨殿歇息,她的侍女乌尤和塔娜现在在照顾她?”
赤赫目光冰冷,向他的侍从挥挥手,侍从从殿外带进一个姑娘,正是雅若的侍女塔娜。塔娜满脸惊惧哭哭啼啼地用不灵光的汉语诉说了半天,众人总算是听明白了,她说她去蕊馨殿的后殿给公主打水,回到前殿请公主去沐浴时发现乌尤倒在了地上,已经死了,而公主也不见了踪影。
啊?怎么会这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在刚才我还对那个叫乌尤的小姑娘说话,而现在她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而雅若,雅若又会去哪儿了呢?
我看向了叶澜昊,他脸上的惊讶也不像是伪装的。既然他的阴谋已经破产,他人此刻也在殿中,应该不是他搞的鬼。
公主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侍女死了,这等大事发生在昭阳行宫,发生在乌国使臣的宴会上,实在是有损天煜的颜面。叶澜修作为行宫里地位最高的人物,一时半会自是脱不了身了。他转过头瞪了我一眼,必是怪我多管闲事。我无心理会他的怪罪,心中惦记雅若的安危,再看向殿外,启明星已经升起,明灯般挂在空中。
接下来自然是找到所有的目击人,挨个询问,根据塔娜的述说,公主跑出萱若殿后来到殿后面的流云亭,她和乌尤紧跟着公主,公主不开心,她们还劝慰公主来着。后来一个宫女过来说是前殿有从草原带来的公主的物品,赤赫王子让她们两个过去看看。她们便去了,回来的路上见到了一个小太监说公主喝醉了在蕊馨殿歇息,她们就赶紧跑到了蕊馨殿。公主果真在殿内的床榻上躺着,醉得人事不省,不一会我去了,让她去后殿给公主备水沐浴,等她准备完水回来时,发现乌尤身中一剑倒在地上,公主却不见了。
赤赫面无表情道:“草原上确实有东西送过来,是父王给天煜国君的礼品,但本王并未让人去叫乌尤、塔娜。”
显而易见,这是有人要支开公主的侍女。
接着,被抓来的蕊馨殿门口把门的小太监也证明见到一个穿着浅碧色衣服的人拿着太子府的腰牌进了蕊馨殿。赤赫面色阴沉地指向我,“是不是这个人?”
几个小太监忙不迭地点头称是,“正是此人。”
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我感到自己从被那个小宫女叫出殿外开始就一步步走入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心中虽然惊疑不定,面上却不能露出怯意来,我强自镇定道:“我是进殿看望公主,之后一个人出来的。”我看向那几个小太监,“各位公公看见我单独一人出了蕊馨殿,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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