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谨言伸头向窗外辨了辨方向,方向我道:“东南风,我本再附近闲逛,不想经过杏花楼偶尔向窗内望正好看到了于将军和你。”接着,云谨言又热情地为我们双方介绍,“这位是于烈将军,想来天煜国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是夏青芜夏……公子。”
我冲于烈抱拳道:“在下夏青芜,今日有幸得见于将军。”我见云谨言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不禁劝道:“国舅爷还有正事儿吧?别给您老耽误了。”
云谨言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膀,“我能有什么正事儿,今日既然偶遇,不若一起喝杯清茶。”
说着云谨言拉着我们二人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这是杏花楼最大最好的雅间,布置得颇为雅致,宽敞的房间里一张八仙桌,敞开的窗扇外是蔚河,波光粼粼蔚水河映着湛蓝的天空,此刻虽是深秋,太阳却依旧耀眼,照得河面一片银白,清风拂过,带来河面清新的水汽,让人不禁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云谨言叫来店小二重新沏了一壶新茶,招呼我二人坐下。我权衡了一下,虽然有云谨言在说话不方便,但是云谨言贵为天煜两朝国舅,有他牵线搭桥,我能更快地结识于烈。
于是我手执茶壶,给大家面前的茶盏注满清茶,然后端起自己的茶盏向于烈道:“相遇既是缘分,刚才在下对于将军多有得罪,夏某以茶代酒,还望将军海涵。”说着将茶一饮而尽。
于烈道了声:“不敢!于某不知夏公子是国舅爷的朋友,得罪了。”言罢也喝尽了杯中茶。
开头很成功,正在向一个良好的方面迈进,我面上带出真诚的笑意,“夏某早闻将军英明,今日相见将军果如传言中那般神武。能与将军一坐,夏某已是三生有幸。如蒙将军不弃,还请将这包桂花如意糕带给嫂夫人。这角银子夏某不敢让将军收回,就全当今日的茶资吧。”
于烈爽朗一笑,也不再纠结桂花糕与银子的问题。目光缠绵在被我随手放在桌上的奈何上,久久移不开眼睛,口中赞道:“此乃名器奈何,于某早有耳闻,却从未见过,一直是心中之憾,不想今日得偿所愿。不知可容于某近观?”
我手持奈何刀刃,将奈何递与于烈,“奈何乃刀中名刃,将军乃人中英豪。名刃配英豪,奈何若有知,也必会深以为荣,。”
于烈接过奈何,目光虔诚细细观看,又起身到窗前就着阳光看雪刃上的光影。趁着于烈离桌,云谨言凑近我耳语,“什么名刃配英豪,我牙都快酸倒了!”
我瞥了他一眼,也小声道:“你怎么还不走?”
云谨言端起茶盏挡住嘴,声音从茶盏后飘出来,“你是无利不起早,爷要留下看热闹。”
我恨得咬牙,狠瞪了他一眼。他熟视无睹,依旧一脸欠扁的笑意,又落井下石地向我补刀道:“你不会是要把奈何送给他吧,那可是阿城的,你别借花献佛。”
一句话正中靶心,刺中我心中所怨,我对云谨言怒目而视。正好于烈看完匕首,向座位走来,我不得已抹去脸上的愤懑,换上一副矜持的笑脸,云谨言一脸钦佩地看着我,“这脸变的,我拍马都赶不上!”
我面上不动声色,右手迅速在左手的手背上狠掐了一把。
“哎呦!”旁边人叫出声来!
“国舅爷怎么了?”刚刚坐下的于烈诧异问道。
我同样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云谨言,一脸的无辜。云谨言苦笑道:“没事儿,忽然感觉好像被只毒蝎子蜇了一口。”
“这里有蝎子?”于烈四下环视。
敢把我比做毒蝎?我警告地看了云谨言一眼。云谨言赶紧道:“没有,绝对没有!即便有蝎子蜇我,我也是甘之如饴,心甘情愿。”
大概云谨言一向如此不着调,于烈也并未在意他的怪异言谈。
于烈的兴趣点仍在奈何上,他果真如叶澜修所说对兵器无比的痴迷,此刻他的目光粘在奈何上,好像看着最心爱的情人。
于烈看了很久,方将拿起犀牛套,还刀入鞘,递还给我。再看我时,目光中竟然多了一份冷漠和疏远,让我心下一惊,就听他淡淡道:“于某早听闻奈何藏于太子府中,不知姑娘如何得到的。”
我穿男装只为了出门方便,倒也没想着能蒙蔽住他,于是也不再刻意压低嗓音,恢复到日常的声音向他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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