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谨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我,“啊呸!你当爷这么没羞没臊,谁都惦记!”
我想想也是,云谨言不是这种人,他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也没碰我一根指头。
云谨言依旧愤愤,跟受了多大的侮辱似的不依不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爷要有那不要脸的心思,早就把你这颗狗尾巴草拔了。”
我悻悻地坐回椅子上,“那你刚才说那么废话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惦记上骆寒衣了呢,她可是我相公的大老婆,我不得替叶澜修盯着点儿!”
这话我本是开玩笑说的,谁惦记骆寒衣或者骆寒衣惦记上谁,跟我和叶澜修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想到云谨言一脸牙疼的表情,诧异地看着我“你果真不在意?”
“在意什么?”我莫名其妙地问。
“她跟我那大外甥啊!我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不过是挂名夫妻,你跟我那大外甥才是情投意合,情比金坚。虽说男人三妻四妾不算什么,但我总觉得你与一般女子不同,不看重身份钱财那些身外之物,只一心一意地守着我那大外甥过日子。爷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你都能视而不见。”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虚心地向我求证:“‘钻石王老五’这个词儿,爷用得贴切吧?”
在他的殷殷目光的注视下我只有点头称是。得到我的首肯后,他喜不自禁,心满意足道:“我也觉得这个词很能彰显爷的身份。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说到你对我那大外甥情比金坚,按说你这样的女子必定是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如今看来你倒是最大方的那一个。你也别多想,爷也不是跑你面前挑拨离间来了,我只是见我那大外甥和外甥媳妇人前人后夫唱妇随,两人眉来眼去腻腻歪歪的,我看着都嫌牙酸,替你不值,又担心你想不开。好在你不在意,都说女人心眼儿小得跟针鼻儿一样,爷今日才知道也有你这样的女中豪杰,巾帼丈夫,若女子都如你这般豁达大度,内宅中要少了多少麻烦,真乃天下男子之福……”
他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我的脑海中只留下了“夫唱妇随,眉来眼去”两个词儿,正在倒茶的手不禁顿住,茶水溢出了杯子才手忙脚乱地去擦。云谨言甩着手冲过来,“烫死我了,快把壶放下。”
我依言放下茶壶,低头看着被烫红的指尖闷声道:“对不起。”
云谨言无奈地摇头,“早习惯了,爷都被你开发出受虐体质了,一天身上不疼个十回八回的都觉得这天没过好。”
我取来一碗凉水,将手指放到水里镇了一会儿方扭头问他:“好些了吗?”
他捻着手指感觉了一下,“不疼了。”
丝丝凉意从指间传来,我甩掉指间的水珠,随便在衣服上蹭了蹭,看得云谨言直皱眉头,“爷怎么看都觉得你不像是翰林学士家里教出来的大家闺秀。”
我在他面前露的马脚已经数不胜数了,也不在这一点儿半点儿,于是心不在焉地敷衍他,“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丫鬟,早就不当自己是娇小姐了,哪还有那么多的讲究。”
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依旧慢条斯理地喝茶,如画的眉眼被茶杯中蒸腾出的水汽氤氲得更为夺目。
我心中烦乱,只想自己一个人清静一会儿,忍不住向他道:“国舅爷,时辰不早了,要不您移贵步到慕贤阁吧,太子殿下也差不多该从宫中回来了。”
他抬起眼睛深深看了我一眼,这是他这会儿工夫里第二次用这种眼神看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那大外甥今天带着外甥媳妇去城外的天一寺上香去了,恐怕过了晌午才能回来。”
我一怔,不禁咬着下唇蹙紧了眉头,早晨叶澜修出门的时候并无异样,只说是去宫中,只字未提带着骆寒衣去寺院上香的事儿。接二连三的信息冲击让我脑海中一片空白,都无力在云谨言面前遮掩一二。
云谨言放下手中茶盏,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才道:“看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没出息样子,你到底是不在意呢?还是不相信?”
我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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