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爱错了人吗?忍了一早上的眼泪却在他面前流了出来,所有的软弱都在这一刻显现,“十年......”我呜咽着掩面而泣,“我爱了他十年,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原来我一无所有。”
“别哭了!”他蹲在我面前,拿出一方素锦的帕子放到我手里,我毫不客气地抓过来捂在眼睛上,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只余鼻端萦绕着的淡淡檀香,眼泪迅速浸湿了帕子,我却仍止不住地抽泣。
他轻声地安慰我,“那就庆幸你已经拥有了十年的爱恋,在他不爱你的时候,又能及时发现。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你有十年的美好回忆,有希望,有未来,还会有很多美好的人,美好的事在前方等着你。”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我渐渐止住了哭泣,用他的帕子搓了搓鼻子,一时觉得难堪,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我扬扬手里的帕子,“脏了,洗完再还给你。”
我忽然意识到我刚才伤心欲绝时说了什么,我说爱了叶澜修十年,夏青芜今年才十八岁,爱了十年岂不是从八岁就开始了,我慌忙地想弥补这个失误,“呃......十年就是个范范之数......”
“嘘......”他竖起食指放在唇前,“我知道。”
我没有再越描越黑,不管他知道什么,我都已经不在意。在他面前,我没来由地觉得安心,即便他知道什么,也不会伤害我。
“有什么打算?”他问我。
“我要离开这里。”虽然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依旧说得无比坚定。
“你想好了?”他挑眉再问,“你知道出了太子府你会面对什么吗?你的身份为世人所不容,只能隐姓埋名地过日子,而就我冷眼看来,我那大外甥还是心里有你的。你会不会后悔?”
我义无反顾地摇头,“不悔!”
“不是一时意气?”
“不是。我想得很清楚,他给不了我想要的情有独钟,我宁可什么都不要。”
他点点头,“好,我助你离开这里。”
我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地答应帮助我,“那太好了,我正发愁怎么出去呢,门外都是太子府的侍卫。”我高兴之余,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衣袖。
“啊!手!手!”他呲牙咧嘴,我这才发现自己正用受伤的那只手抓着他。
我慌忙放开他,“对不起,一激动又忘了。”
他止不住地向我抱怨,“爷这浑身都疼了一夜了,好歹让我消停会儿。”
浑身疼?想到昨晚差点儿和叶澜修成的事儿,我更是心虚不已地偷窥着他,此地无银地清清嗓子道:“除了手,我别处可没受伤。”
他白了我一眼,“说起来倒要谢谢你,不过我想问问怎么就半途而废了呢?”
我这脸烧得都能摊鸡蛋了,“他说......‘恶心’。后来又知道了骆寒衣有孕的事儿。”说出“恶心”这个词儿,我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又有要哭的感觉,忍不住泪眼汪汪地问他:“恶心吗?”
他歪头仔细想了想,须臾笑道:“是有点儿。”
他的笑容温暖又带着一丝促狭,让我本来觉得委屈又屈辱的心忽然就释然了。是啊,在这件事儿上,最感到恶心的人应该是他。谁愿意睡得好好的突然就产生一种被强了的感觉?
这只能说是我的错,我不该无视云谨言的感受去招惹叶澜修,我这是将云谨言置于何地呢?
“对不起,我昨天晚上昏了头了,只想用这种方法留住他。我不该这样毫不顾忌你,你骂我吧,是我该得的。”我诚心诚意地向他道歉,却也知晓,别说骂我,换了我是他,杀人的心都会有。
见我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的模样,他倒反过来安慰我,“别担心,我只能感应到你的疼痛,其他的可感觉不出来。”
我依旧羞愧,向他起誓道:“我这辈子不嫁人,大不了绞了头发做姑子去,绝不让你再受这等侮辱。”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怎么说的爷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还需要你来保护我的贞洁了。”
眼见日上三竿,已近午时,算算叶澜修和骆寒衣此时在宫中谢恩,皇后娘娘肯定会留他们一起吃午膳的。大约午膳过后,他们也就该从宫里回来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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