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天理难容。”
心有灵犀、天造地设、在一起,这几个词让我又冒了几个粉红色的泡泡,整个人都醉酒一般晕乎乎的。待清醒过后,又不禁为眼前的事儿焦虑,“你明天真要把遗诏交给小云皇后吗?她拿到遗诏后会不会不守信用。”
“放心吧,我对她来说还有用,她还想留着我这个棋子以防万一呢。”见我一脸的不解,云谨言进一步解释道:“在平州时于烈就告诉我,他发现乌国异动频现,在贝尔夏草原集结了十万骑兵,那里是离天煜国都最近的边境,一旦突破天煜边界的守卫,策马疾驰不过三两日便可到达京城。而且我也查到赤赫与云惜瑶暗中往来已久。还记得去年在昭阳行宫对太子叶澜修的行刺吗,那是小云皇后和赤赫联手导演的。云惜瑶为了得到乌国的助力,力促叶澜澈和雅若公主的婚事,赤赫答应助叶澜澈夺得皇位。尤其是近一个月,我的暗卫监视到从京城各个城门混入不少乔装的乌国人,藏匿于各个乌国隐匿的据点,这些人都是乌国的士兵,加上原本在京城潜伏的乌国细作,少说也有数千人,都是奔着天煜国的皇位之争而来。而云惜瑶一向心思缜密,且行事谨慎,她担心把宝押在乌国这一处不够稳妥,又找来我这个先帝遗孤作为后手,万一乌国的人马行事不利,她还可以抛出遗诏,拉叶澜修下马。毕竟在她眼里,我比叶澜修好掌控多了。让我做几天傀儡皇帝,再逼着我把皇位交给她儿子,如此既不需要大动干戈,又能让三小子的皇位得到得顺理成章。”
原来云惜瑶为了让她亲生儿子登上皇位,动了这么多的心思,我摇头道:“云惜瑶勾结乌国,这是与虎谋皮啊。恐怕即便叶澜澈登上宝座,也不过是乌国的傀儡。”
云谨言冷笑,“贝尔夏草原边境的镇守武将张放一个月前曾回京秘见云惜瑶。不知得了何旨意,回去后竟然重新布防,将几名善于骑战的部下都调到了新兵营,美其名曰是训练新兵,要塞关口却放了几个从未打过仗的草包。”
我大惊失色,“这是要在边塞放水,若是乌国的骑兵过境,岂不是引狼入室,搞不好江山不保,老百姓都要跟着遭殃。”
云谨言拍拍我的手“别担心,我已派我的人暗中控制了张放,未免打草惊蛇,仍让张放呆在边关大营里,只是他已经没有了对军队的指挥权。同时我也让于烈密切关注贝尔夏草原边境,他带了十万精锐绕过西北在天煜与乌国的接壤处埋伏下来形成包围之势,若乌国的骑兵胆敢越过边境,正好落入于烈的包围圈,来个瓮中捉鳖。乌国的骑兵虽然骁勇,但于烈的部队精兵强将,又是以逸待劳,在布防内早已设下绊马索和各种陷阱,别说乌国十万的骑兵,再来十万都是有去无回。”
我长舒了一口气,原来他早有安排,“所以你用遗诏作为诱饵,让云惜瑶将科莫查和赤赫带到大典现场,阻止他们在宫外集结人马,发动□□。”
“是啊。”云谨言揉揉了眉心,“城中尚有数千的乌国奸细,他们组织严密,行动诡秘,一旦暴动,必会殃及百姓。我索性将科莫查和赤赫困在宫中,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也好来个擒贼先擒王。”他放心捏着眉心的手,目光中透出寒芒,“再说了,有些旧账,还是一起算清楚为好!”
我知道他指的是他父亲叶归擎在漓山遇袭身亡一事。在西山的先帝陵墓中听到的惊人一幕仍在耳旁,当年叶归擎御驾亲征,结果他的亲弟弟叶归霆勾结了乌国的科莫查在漠北漓山偷袭了正准备班师回朝的叶归擎,致使叶归擎中箭而亡。这个仇,云谨言自然是要找科莫查讨算的。
我依旧愁眉不展,“明日的禅位大典肯定不会太平,叶澜昊摩拳擦掌意在谋逆,云惜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凭着乌国的势力坐收渔人之利。这些皇室的人怎么都这么不消停呢。”
云谨言手臂一展,将我揽到胸前,嘴唇抵着我的鬓发,“青芜,我也烦透了这些尔虞我诈,权位之争,我唯一的目的只是为我爹娘报仇。等大仇得报,我们就离开京城,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你说好不好?”
“不好”我将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嗯?”他手臂一紧,身体都僵硬起来。
我笑道:“我要和你游遍大江南北,看遍世间美景再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
“吓我一跳。”他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又要跑呢!”
“不会了。”我惬意地闭上眼睛,感受呼吸间他的气息,“我已经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除非你不再爱我,否则这辈子我是赖定你了。”
“傻瓜!”他微笑着低头吻向我。他的唇柔软芬芳,带着灼人的热度,我模模糊糊地想,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才是我们的第一个吻。我伸臂抱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一时意乱情迷,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