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勒古聊到了半夜,喝了不知多少烈酒,散席回到自己的帐篷时,云中已是醉意朦胧。
“云壮士,这次要不要找个女奴来陪你?”扶他回房的室韦少女伺候他躺下之后,凑上来问道。
云中微笑摇头。
“云壮士,嫌弃女奴的话,我也可以留下来陪你的哦。”室韦少女笑靥如花,“这次你没带那位莫离姑娘来,晚上会寂寞的。”
云中哭笑不得,说道:“谢姑娘费心,当真不必了。”
室韦少女脸色黯然:“等到铁木真的部队打过来,男人们轰轰烈烈战死了,我们这些人不知道会被那些博金人怎么糟蹋呢,还不如现在便宜云壮士。”
云中一滞,那室韦少女已经眼神迷离,缓缓解开胸前衣扣,露出一大块雪白。
云中伸手拦住少女,轻叹一声:“我会设法保住杜克部落,姑娘莫要如此了。”
少女破涕为笑,喜孜孜地走了。
云中将手臂枕在脑后,暗想,还是要去鹿城一趟。
次日,队伍出发时,多了一个人:身披皮甲的勇士别勒古,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列。
“室韦的统一,势在必行,所有部落,都必须交出人质,否则,大军到处,鸡犬不留,这是大汗的敕令,不可更改!”鹿城之中,一身黑衣的哲别看着面前的别勒古和云中二人,语气斩钉截铁。
别勒古脸上露出倔强的神色:“我们杜克部的汉子,没有下跪的习惯!”
哲别冷笑:“那些比你们强大的多的部落,比如科星部和太阳部,他们的汉子们,曾经也都是不愿意下跪的,但现在,他们想跪着生也做不到了。”
别勒古正欲反唇相讥,云中向前一步,将他拉到了身后。
“哲别万夫长,我能不能为杜克部作保?”云中沉声问道。
哲别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你要为他们作保?据我所知,你们也不过是喝过几次酒的交情,你要为他们作保的话,他们日后若起反心,你云爵爷可是要负责的啊。”
云中微笑道:“在下既然说了要为他们作保,自然是有这个心理准备。”
哲别沉吟道:“若是别人,我二话不说就会拒绝,不过既然是云爵爷你说这个话,我哲别不会等闲视之,不过目前大汗不在鹿城,我要去和国师商量一下,请云爵爷给我一天时间。”
云中笑道:“那就烦劳哲别万夫长了。”
走出哲别的宅邸,别勒古追上云中,期期艾艾地说道:“云兄弟,我们没有指望你为我们作保啊,实在不行,我把我儿子派来做人质便是了。”
云中拍拍他的肩膀:“叫我一声兄弟,就不必见外。”
别勒古还想说些什么,却终于是没说出口。
云中目视杜克部勇士,眼神转厉:“我也奉劝一句,除非铁木真出什么昏招,否则室韦大草原的大局已定,不要再有什么反抗铁木真的想法。”
别勒古颓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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