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逃不过王汤姆的利眼,他忍住爆笑道:“那地方相当隐密,你该知道短时间内她是不能曝光的,否则就糟了……”
张艺兴再也没听见王汤姆继续在交代些什么。
他只一心挂念着就要与她再见面了,不知她是否仍记得“艺兴哥哥”?
张艺兴打电话回家,是张艺雨接的,话筒那一端,还有月涵沙哑的悠悠歌声:
“什么?你说什么?”张艺雨颇不情愿地把“冷酷的偶像”音量关小。“什么事?”
张艺兴叹了一口气,简单说明,他有要事出公差,这阵子暂时不会回家,张艺雨只“喔!”了一声,表示响应。
张艺兴又不忘交代门窗要锁紧,煤气要关,看到可疑人物要……“大哥,你别像个女人唠叨个没完,趁爸妈在美国的这段日子,你尽力去找女人,好不好?你可以不用打电话向我报备,因为我不会在乎你跑到地球的南端或北端,只要在爸妈回来时,你身旁有位女人相伴就可以了,现在别吵我了,我要继续听歌,OK!”“卡”一声,电话挂断了,张艺兴呆呆注视话筒。
爸妈一不在,这个家像走了样,尤其是张艺雨这小妮子,“乖乖牌”一变而成“太妹牌”,足见她平日敷衍的功夫多高明,真是“小狐狸”!张艺兴心里怪叫道。
车子行经关渡,直往登辉大道。
黄昏时刻,张艺兴到了枫丹山庄。
这里,位在半山腰,可以观海景,看日出,送夕阳,每户都是独门独院,还有游泳池、花圃……
他职业性地把车先停在远方,查看一下四周环境,检视有无可疑人物跟踪或徘徊其间,确定无误后,才把车驶进大门,停入车库内,一切虽已就绪,他却越感到忐忑不安。
听到引擎声,月涵从二楼的窗帘缝中细细凝视着外边的男子,眼神散发出少有的柔情。
张艺兴,依然是那般神采奕奕,气宇轩昂,尤其是眉宇间仍不失当年那股大义凛然的气势,月涵情不自禁地笑了。
也只有“艺兴哥哥”才能让她有此会心的笑颜。看到张艺兴进入大厅,她火速奔回床上,忙戴起手及腿的石膏道具,在左脸颊也贴上一道伤疤,她满意地瞧着镜中的自己,决定演一出真实的“情人的保镖”。
此刻她让秀发遮住她的左脸颊,背向房门,不让张艺兴正视到她。其实她更希望能以迷人的风采面对“艺兴哥哥”,可惜,时不我予。她知道,如果不用这“诡计”,只怕无法见到张艺兴。
这是一幢楼中楼的建筑,张艺兴刚进入大厅,就望见顶上高挑的水晶吊灯,三面落地窗门,引进外头和煦的阳光,直洒落在蓝色的池水里,反射在明净的玻璃,四方跃动着粼粼波光,令人目不暇给。虽有亮丽的外宅,屋内却没什么家具,空空荡荡的,只有许多碎花棉布,铺陈在大理石地面上。
是的,这就是月涵,她向来最喜欢收集一些碎花布巾,那时,张艺兴总是调侃她:你是垃圾小月涵。她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他道:你是废物艺兴哥。顷刻间,她可人的笑声,如在耳边荡漾。
张艺兴觉得自己心脏快停止了。
她背对着他,如黑缎般的长发披散于白被单上,虽然是冬天,但她的穿着实在太单薄,白色的薄纱衬衣,以及……底裤?左脚敷有石膏,右手也是。
他长吁了口气,八年了,他总算再见到她。
却预料不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她险遭人谋杀,她伤重,她闹自杀,她……
八年来,他只有在杂志、海报、电视,各种媒体上看到她,而真实的她,又是如何?
张艺兴,你当真是“铁人”?
月涵有些赌气又不平,有哪个男人看到我月涵不趋之若鹜地拜在我石榴裙下,何况如今又是衬衣底裤,若隐若现地斜倚床间,谁不产生幻想,而你却——无动于衷!
太可恶了!她左脚奋力一踢,哪知石膏道具颇重,“砰”地将她整个半身都拉滑下来,由于重心失衡,事出突然,她一声惊叫——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张艺兴迅如飓风般冲向前去,隔开冷硬的大理石地面,让月涵跌落在他身上。
这只是一种“见义勇为”的天生本能,不过,月涵却欣喜若狂,紧紧攀住“艺兴哥哥”的脖子不放。
她的小脸正好抵在他的胸膛上,一股期盼多年的柔情急窜而起,是的!她就是喜爱这种感觉——来自张艺兴身上的兰姆天然香皂体味。
谁知?
张艺兴大手一扯,使月涵的脸随同秀发的后拉力而仰起,四目交接之际,瞬间柔情即散,只见他眼中射出的仇恨,竟是如此深切,令月涵心房紧紧一缩。
是脸上的疤痕?喔!月涵内心哭喊着,艺兴哥哥一定觉得她变得好丑。她决定要拆下这虚伪的臭道具。
“原本多么美的一张脸蛋,啧啧啧!”在月涵来不及说出口之前,张艺兴已憎恨怨怼道。“这下可全毁了!月小姐,你说这是不是报应?”他粗鲁地把她丢回床上。“老天是公平的。”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转向落地窗站着,从他的背影,月涵能感受到他的不屑。
月小姐?张艺兴居然如此称呼她?好似他们从不相识一般。
“艺兴哥哥——”她低吟。
“不要这么叫我。”张艺兴回头,怒气腾腾道。“记住!我是你的保镖!我们只是主雇的关系而已,月——小——姐。”
月涵凝视着他,眼神彷佛要穿透张艺兴的心房。“你讨厌我?”她不明白道。“过去——”
“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张艺兴顶撞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自己心里明白。”他紧握双拳道。“我生平最恨忘恩负义的人!”
天!他根本是恶人先告状嘛!一时间怒气恨意直冲她的脑门。
“我忘恩负义?我看是你不知廉耻!原本以为你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结果呢?你还不是跟着其它下三滥的男人一样,抱着女人鬼混,又怎么能怪我不告而别!”她狂吼出来。“你标榜着一身正直,背地里却做出见不得人的肮脏令人作呕的“行为”!”
张艺兴铁青着脸,怒火烧上两只黑瞳。“你……才是下贱的女人,你爱慕虚荣,不顾一切弃我而去,为了名利又不惜脱光身子去拍裸|照,廉价得让只要买得起写真集的男人,都可以任意触摸你的身体,别人赞扬你是什么危险的女人,漂亮宝贝,这就能让你的虚荣心感到满足是不是?你的“行为”比我更差劲一千倍。”
事实上,月涵口中的“行为”,张艺兴根本不知道是指什么,但是,想到月涵那般作贱自己,他就气得要崩溃!
而月涵,则更认定张艺兴已承认做过那“行为”,这再次刺伤她的痛处。她高亢尖叫着:“是的!我就是喜欢展露我的身体给男人看,怎么样?不就是这样才吸引你的注意吗?既然我的一举一动,你都了若指掌,”她妩媚娇笑道。“可见你还是在意我的嘛!”
张艺兴自知泄了底,别扭地试图辩解:“是啊!我是在乎你,所以,才义不容辞地当你的私人保镖。因为,我要看看像你这种道德沦丧的风流女子会有什么好下场。果然,老天有眼,你又受伤又毁容,如今人躺在床上,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张艺兴逞一时之快的狠话,像一把利刀直戳进月涵的胸膛,他真的这么恨她?
“你……”月涵咬咬下唇,习惯性的握拳又松手,力持镇定道。“好!随你怎么说,不过你最好搞清楚,现在我是你的老板,你是我的雇员,凡事还得听我的,我命令你——”见张艺兴面如死灰,她慧黠一笑倨傲道:“抱我下楼,我要吃饭。”
艺兴哥哥……你实在不该如此对我的,唉!反正你已入我囚笼,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再逃开。
但此刻张艺兴的脸可不是普通的难看,如果他不是被忌恨冲昏头了,实在不难发觉,自己已陷入绝代佳人所布下的层层密网中。
他浑身僵直,不知所措,月涵用惯有的低沈嗲声催促着:“快点!我肚子好饿。”
张艺兴困窘地走向她,双臂伸直,像个木头似的。
“太远了!”她佯装不耐地抱怨道。“你这样,怎么抱我?难不成要我自己跳上去?”月涵刻意百般的嘲笑。“看样子,张先生这些年来都没碰过女人喔!我是不是头一个呀?”
下一秒,月涵已被他凌空“撑”起,说得明白些,是被他一手持离地面,这使得月涵浑身不舒服,不过,她心里还是暖烘烘的,她告诉自己。艺兴哥哥,在这之前你是“铁人”,但在这之后,你会成为我月涵柔情似水的男人。
她相当故意的,娇小的身躯往下滑。“啊!不行,我的手跟脚快没力气……”
张艺兴只得用力拥住她,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臀?喔!怎会如此呢?
他惊呼出声:“你……你只穿内裤?”大男人的脸上竟出现一片红彩。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你没看过女人内衣裤的广告吗?何况我受了伤,又怎能穿长裤呢?”她故做自在道。“看不出你还挺“纯洁”的,哼!听说你号称“铁人”,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她格格直笑。
原来她在整他!月涵想用她的身子诱惑他?可能吗?她怎会变得这么放荡?像个娼妇?甚至连受伤期间也按捺不住寂寞?她才十七岁,不是吗?
对了!她既拍裸|照,又与人同居,自然不再是以前清纯的小月涵了,她会如此随便,一点也不稀奇。实际上,尝过她的男人,大概多不可数。
想到这里,他简直妒意焚身。“不要对我玩这种把戏,“铁人”对“□□”是不屑一顾的。”他怒声相斥,然后大摇大摆地抱她下楼。
□□?他骂我是□□!
我月涵堂堂艺界红星,要什么男人没有?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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