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一般少女还早熟。
她对自己说:胡姐姐很爱张艺兴,而我也认为,艺兴哥哥没有理由不接受这位温柔体贴的好姐姐。
寒冬已尽,春雷乍响,雨季也跟着来临了。
外头终日滴滴答答的小雨不曾停息。
月涵利用周末下午,做了好几盘拿手的美食佳肴,顺道买了瓶酒,她知道张艺兴是不喝酒的,可是,也许有酒,再配上晓红姐姐的柔情,如此气氛之下,他俩破裂的关系应该能迅速复合吧!她天真地想。
月涵以她高中毕业为由,邀请胡晓红及张艺兴。
胡晓红比预定时间提前半小时到达,当初答应张艺兴辅导月涵课业,为了方便一些,她自然拥有钥匙,她进入大厅环顾四周,却是空无一人。
她看到餐桌上有两张便条,仔细一瞧,才明白这烛光晚餐完全是月涵故意安排的,她希望晓红姐姐姊能和张艺兴和好,也盼望能称晓红为嫂子。
末了,还附注:千万不要让张艺兴知道这是她的“诡计”。
真是个小傻瓜!一时间,晓红竟感动于她的善体人意。
但随即又狠下心肠来,月涵,你别怪我自私,今天,你要我成为你的嫂子,而我,却要请你走得远远的,唯有如此,张艺兴才会全然属于我。
张艺兴接到月涵的电话,告知他一定要回家吃晚饭,因为她很幸运地毕业了。
这可要好好庆祝!张艺兴格格直笑,她这种烂成绩还能毕业,真是奇迹。
他一下班就急忙赶回家,不过,迎接他的却只有胡晓红一人。
她一见张艺兴立即柔声问候:“你回来了,一定很累吧!月涵留了张纸条给我们。”见张艺兴眼睛不断往里面张望,找寻他的小月涵,便顺手递给他纸条,她要他明白,月涵的内心是多么需要一位嫂子。
张艺兴执起一瞧,相当不以为然地走向窗边,直语道:“外面下雨,不晓得她有没有带伞,电影散场是九点半,那她要十点才到家呢!”他的心思全在月涵身上。
“你变了!你知道吗?张艺兴!”她坐在餐椅上,爱恨的情绪充斥着。“你完全变了,变得让我都不认识了。”
“我从来都不觉得有必要让你认识。”他冷言冷语,不愿再多说,同时转身向门走去。
“等一下,”胡晓红叫嚷。“月涵精心为我们准备的可口餐点,你不用,难道不怕伤她的心?”
张艺兴微愣,旋过身走回,坐在餐椅上,默默地盛饭吃着,不发一语。
他的动作举止,胡晓红完全看在眼里,却气恨在心里,难道只有月涵,才能激起张艺兴心中的火花?不!她不甘心。
“喝吧!”她为他倒了酒。“这也是月涵特别买的,别坏了她的好意。”她当然不会告知张艺兴这是酒,反正凡事搬出月涵就能说服他。
果然,张艺兴不假思索的一饮而尽,高浓度酒精的强烈灼烧感,直达肠胃。
“这是什么?”张艺兴皱紧眉头,顿感口干舌燥。
“喔……对不起。”她立即改口。“月涵真不该,明知你不喝酒,居然还买了酒,我没注意到,真是对不起,这样我倒杯水给你喝,就会好些的。”她把自己调配好的“开水”奉上。
他大口喝下,结果,反而更觉浑身燥热,头晕目眩,不一会儿,便趴在桌上昏睡了。
胡晓红轻抚着张艺兴的头发,冷冷地笑。
其实,她没有和同学去看电影,只是站在骑楼下,望着空荡荡的街道,若大雨把路面洗刷得好干净,也许她也该痛快地淋一场雨,让大雨洗净她一身的肮脏。
不过,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对着黑夜,许久许久。
等时间过得差不多了,她才默默地走回家。她料想的情况,应该是——张艺兴与胡晓红会尽释前嫌地一起迎接她,感谢她为他们制造了一次完美的约会。
结果——
从客厅至房间,一件一件散放在地上的凌乱衣服,令她傻眼了。
她好奇地走到张艺兴的房门前。
半掩的房门内,两条赤|裸的成年男女躯体交缠地躺在床上,一阵急速作呕感使她选择落荒而逃。
胡晓红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她狰狞的口吻,令月涵毛骨耸然。
“站住!月涵。”胡晓红故意套上张艺兴的白衬衫,优雅的起身,走到月涵面前。“你也看到了。我和艺兴彼此相爱,所以才有了夫妻的行为。”她用胜利的眼神直逼向月涵,而迎向她的是一张冷酷的脸蛋。“我们会结婚的,我不希望你的存在影响我们两人的生活。所以请你离开!”她毫无商确的余地,并句句带刺。“艺兴的警官生涯,不该因你而破坏,他扶养你长达三年,若被有心人士故意挖掘扭曲而污蔑成一下擅喜玩弄未成年的少女,你想,结果会如何?”
她一字一字吐露。“我不容许有此结果。”她瞪大双眼说。“月涵,艺兴照顾了你三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若有一丝感恩之心就该离开,永远别再回来了。”
月涵冲出大门,朝黑暗的街道狂奔而去,如雨的泪水飘洒,她根本无心顾及……
当张艺兴醒转,外头依然是浙沥哗啦的雨声,他起身,甩了甩头,身上衣服有些儿凌乱,他回想昨夜,自己好似喝醉酒了?大概是和衣而睡的缘故吧!他缓缓下床觉得有些头重脚轻。
胡晓红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月涵呢?她在哪里?
张艺兴摇醒胡晓红。“胡小姐,月涵呢?她昨夜几时回来的?”事隔多年,他还是礼貌地称呼她胡小姐。
胡晓红睡眼惺松,佯装一脸胡涂。“她——没回来吗?我等她一个晚上呢!”假意地担心道:“她会跑去哪?会不会……”
话语未毕,张艺兴已踉踉跄跄冲出门。
他在人海茫茫的都市中,寻觅她的芳踪。
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要灰心。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他依然寻不着月涵的身影。
胡晓红不动声色的观察一切。
相信时间一久,张艺兴会慢慢的淡忘……
大雨交加的夜里,王汤姆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
活了近四十个年头,今天,是他第一次向命运屈服,他不得不宣告——我一无所有。
他任大雨打在身上,不断呢喃:“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上天怜悯降下这阵大雨,好让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反正,没有人会注意他——一个落魄潦倒的三流摄影师。
他生命中唯有的两样“最爱”——她对他说:“汤姆,我怀孕了,可是,你这样子下去,一辈子也没出息,原谅我,为了我和我们的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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