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凡字,然后往下……
“会……很痛吗?”她不可能不怕。
“别怕,我不会弄得你太痛的。”他知道自己很过分,她还这么小!
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接受了她的奉献,自会动心,为确保他日后有全然的回报,他不得不先把她据为己有。她太小,女人那种专属于第一个男人的感觉会很强烈,所以才是时候。
……………………
吴亦凡低头轻吻靠在他胸膛上休息的女孩,对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那是他最温柔的表情。
以她的童贞换回来的温柔表情。
她什么也没有了,连身体也不属于自己了,却只可换来这么一个温柔的表情。
然而,她能有什么不满,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既然是自己的问题,就无权怨天尤人。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的眼眶仍要、喉咙仍要发烫?眼泪为什么仍要往下掉?
“怎么哭了?”他觉得奇怪,方才她痛也没哭,怎么反而在事后才哭?
是后悔了吗?吴亦凡皱眉,不想这般想她,可是不是后悔,她又怎么会哭?
吴亦凡把她拥紧,让她在他怀里哭,她哭泣时,永远无声,只有泪,让人更心疼。
这刻,她终于有种属于这个男人的感觉,这片胸膛、这双手臂会一直和她互相扶持到老。
今天发生的事情使一切感觉实在化,也使她正正式式地面对吴亦凡。以往,她虽然有属于吴亦凡的认知,但却总想逃避,总在心底埋怨,但现在却不能再如此了,若非能全心全意以真心待他,她只会永远被自己的逃避缠死,进而只会“忍受”他。既是如此,为了他,也为了自己好过一点,何不真心待他?
越是这样想,她的泪就掉得更急,长久以来的委屈和压力一次决堤,所有卑屈的无奈也尽情发泄出来。
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真心的泪。
待她哭歇,吴亦凡才轻声问道:“到底怎么了?哭得这么难过,你方才是不愿意?”
“不是的。”她急忙。“我只是觉得感动……你刚才笑得好温柔,让我好感动……就算再痛也值得了。”她尝试解释自己的感觉。
吴亦凡闻言,有点内疚自己刚才的想法,更珍爱地拥抱她,轻轻吻着她汗湿的额,只觉得自己走对了棋。
感到吴亦凡真心的怜爱,仇恋知道,这是个向他提出要求的好时机。
为了他好,她不想他被他自己的骄傲毁掉呀!
“凡哥。”她自他的怀中抬头。
“嗯?”他喜欢她的仰视,带着仰慕、崇拜的心情,是那般可人,轻易地绑住他的心。
“那个……”她显得有些腼腆。“你喜不喜欢钢琴?”
吴亦凡在她的眼中读到真诚的期待,便点了头。
她反射性地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明天弹给你听好不好?”
“你会弹?”他有些惊讶。
“只是会一点。”他的惊讶让她有些害羞。
他抓起她的手,细心地看着,怎么也看不出这双小手除了会用之外,竟会弹琴!
到底她在出国时,还学会了什么?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想想她以往定时寄给他的E-mail,只不过是报告学业进度,只有一次较特别一点——她向他请教如何把追求者赶走。
呃?那时她是在试探他对她有没有意思?在她十三、四岁时,她已经喜欢他?吴亦凡有点不能相信,但沾在被单上的鲜红湿润却教他不能自持——她真的喜欢自己好久了吧!
仇恋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当年的无心竟帮了自己,得到他更进一步的信任。
“凡哥想听什么?”回来一星期也没弹过琴,若知道他喜欢听什么,她可以先练习一下。
“你弹什么我都爱听。”他对音乐根本没半分认识。“我会叫人搬琴房的琴上来。”
“不用啊!我们下去不就行了吗?”这才是她的目的。
“我不想出房。”他脸色未变,捧起她的脸珍爱地轻吻。
她的眼马上盈满失望,让他看够十秒之后,才勉强地笑着说:“好,依你。”
吴亦凡见她这样子,不忍地问:“为什么呢?你明知……唉!在哪里弹都一样啊!”
她的泪水马上在眼眶中打滚,委屈地道:“我只是……想凡哥出去走走……闷在房中会生病……”她的肩膀开始因压抑哭泣而。“但凡哥不喜欢……我不会再次要求了……”
“瞧你说什么话!”她的话令他更生怜爱,又好气又好笑,心头更是温暖无比。“你呀,芝麻小事也哭,一点也不像小时候般坚强。”
“我……我……”她故意不去拭滚下的泪,意图勾起他更多的怜惜。“我也不想的,可是一面对凡哥,我就好乱……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傻孩子。”他温柔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你那么想我出去吗?”一定有人多事,向她说了些什么,不然她不会敢向他要求这件事。
但她只是为他好,他自己也很明白不该这样子逃避,可是他的脚……
但当吴亦凡用力点头,用无限的眼光看他时,他还可以不答应吗?不是个简单的要求,怎可不满足她?可是,一出去,所有人也会见着他的脚——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可有勇气和他站在一起?
现实是残酷的,他已不懂何谓安全感,他无法控制自己,一次又一次想试探她的奉献到达什么程度,却又怕人心经不起考验——
似乎,他在这一星期的相处中,放下太多感情了。这样的话,她的调查报告中,最好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不然的话……
她以为他是怕别人的眼光才犹豫,立即道:“我会陪着你!”
吴亦凡决定赌一次,点了头。
要踏出这间房所需要的,不再只是勇气,而是她忠诚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