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珍珠见了不由得都吓了一跳,可见贾璐一脸不在乎的样子问道:“你果然没事吗?”
贾璐不答话,而是变戏法似的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鸡腿,先闻了闻,然后递到鸳鸯跟前道:
“两位姐姐是好人,我请你们吃鸡腿!”
鸳鸯和珍珠对视一眼,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珍珠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贾璐的头:“璐哥儿乖,姐姐们不吃,你留着吃吧。”
“这个我还没咬过呢,不脏!你们尝一尝,可香了!”贾璐又把鸡腿往前凑了凑。
“姐姐们才吃了饭,这会子不饿,留着你吃吧。”鸳鸯说道。
贾璐这才不谦让了,而是一大口就撕下一块肉来,闭着眼睛快速的咀嚼着,一脸陶醉。
“你住哪个院子?姐姐们送你回去,给你洗刷洗刷。”珍珠问道。
贾璐又撕下一块肉来囫囵着说道:“两位姐姐,麻烦你们去跟老太太求求情,就说我不想在荣国府里了,我也不给赦老爷当儿子了,我还是出去得好。”
鸳鸯道:“别浑说!看老太太听了生气!”
贾璐却小声嘀咕了一句:“是她老人家生气要紧,还是我的小命打紧?”
鸳鸯被气乐了:“好了,哪儿有人想诚心害死你?
那些老货欺负你是新来的没人疼也是有的。
你放心,回头我定会跟老太太说,让她换一个和顺些的嬷嬷给你就罢了。”
贾璐却叹了口气:“两位姐姐这边请吧。
实不相瞒,容嬷嬷那天吃醉了酒打我的时候已经放话出来了,说王善保家的说了,我是个来路不正的野杂种,让容嬷嬷等过段时间人不知鬼不觉的磋磨死我呢……”
一面说一面将鸡腿上最后一点肉也咬了下来,剩下一根骨头似乎还不舍得扔。
鸳鸯和珍珠对视一眼,目光都有些复杂。
王善保家的自然不敢说出这些话来,谁不知道王善保家的是邢夫人的陪房,是她一等一的心腹人?
不一时来到贾璐的小院,进了耳房鸳鸯和珍珠再一次惊呆了,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窗户纸破了,胡乱用一块板子挡着,显得屋内越发的晦暗潮湿。
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算是两件像样的家具,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个粗瓷碗,碗里有半个有些发黑的馒头,上面两颗牙印彰显出馒头的硬度。
一面土炕还塌了一角,上面铺着一层烂了边的草席,草席上一卷铺盖已经破了洞,漏出了里面黑乎乎的棉花……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们简直不敢相信富贵奢靡的荣国府里竟然还有这么破烂的所在!
就算是荣国府外头那些洒扫的婆子、喂马抬轿子的小厮住的都比这好得多!
再想想方才贾璐说得那些要磋磨死他的话,二人不由得又信了几分。
“珍珠,你去往厨房里让婆子烧些热水来,先给璐哥儿洗个澡。”
鸳鸯一面说一面又打量了一圈,又说道:
“再回去从宝二爷那里拿两身不要的旧衣服来吧。”
珍珠答应一声去了,鸳鸯道:“你过来我看看你的头。”
贾璐乖乖过来,鸳鸯扒开头发一看,有个指甲盖宽的小口子,倒是不碍事。
想用手帕给他擦擦,却发现屋里并没有水。
“我先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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