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他。到时候,拿捏住李思明贩卖私盐的证据,李思明再无翻身之地。”
半晌,风静而叶不止。
李志义笑道:“让你当个丫鬟真是屈才了。”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
宋淮月赶紧从袖子里拿出檀木盒,李志义伸出修长的手接过,打开后,一串香樟开过光的佛珠出现在眼前。
“全府里只有老夫人一人吃斋念佛。”李志义把玩着手串。
“的确是老夫人的,奴婢是周妈妈的人,以此表示我们投诚的心意。助公子旗开得胜。”
李志义冰冷的脸上方有了笑颜,“看你们如此诚心的份上,我接受你们的投诚。”听罢,宋淮月心里自然是吐槽连连,小样,给你脸面,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老娘要不是活命,给你低三下四地,然而又狗腿似得笑笑:“公子说得极是。”
李志义却话锋一转:“光有信物怕是不够,我还要人,你就不错。以后公子我在外打头阵,你就在暗中做军师。嗯,就这样。”自说自定一番,对着他的属下说道:“李风,传信给周嬷嬷,就说这丫鬟本公子要了。”
“是。”李风转眼不见。
宋淮月看情况十头牛也扭转不回,哭笑不得,硬是把拒绝的话咽到了肚子里,宋淮月,你还真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接着李志义的变脸速度极快,吓得宋淮月目瞪口呆,恢复了人前的纨绔不羁,叫来丫鬟点灯,李志义装得很像,颇有一副少爷看上某某丫鬟气势,色眯眯地对着宋淮月问道:“小美人叫什么名字?”
在其她侍奉的丫鬟嫉妒的眼光下,宋淮月极为淡定地说出了“吴杏花”三个字。
李志义眯着的眸子顿了顿,摇摇头道:“真俗气。”
侍奉的丫鬟一个叫绿袖,一个叫绿鄂,名字颇为精致,听到自家公子这般说,嘲讽似得笑起了宋淮月。好在李志义没有纠缠什么,人性化的叫丫鬟给宋淮月收拾了间屋子。
房间靠着李志义这厮的房间很近,不过宋淮月表示没有什么,纠结了一天累个半死,也该休息休息了,于是草草洗漱完,倒床上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天微微亮的时候,醒过来的宋淮月摸了摸床边的桌子准备打开台灯穿衣起床,却摸到冷冰冰的床柱和丝滑的床幔一角,霎时清醒许多,原来还在古代。宋淮月任命般叹了口气,开始打理好自己。
一切刚做完,门板被人敲得可谓是震天动地,宋淮月打开门,门前站着个俏生生的红衣丫鬟,丫鬟就是昨天李志义身边的绿袖。绿袖俏脸一抬,轻蔑望着宋淮月道:“吴杏花,公子叫你前去侍候。”
尼玛,上前侍候?他自己身边没有丫鬟吗?宋淮月愤愤不平,在绿袖看来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们这些人巴不得去伺候,这个后来的居然还磨磨蹭蹭,于是厉声道:“还不快去!”
宋淮月的心脏被绿袖恶巴巴的声音吓得抖三抖,一言不发地朝李志义的房间走去,阿Q般似得安慰自己不要和这个狂热公子的丫鬟计较。
结果李志义房间的门大敞,门前站着四个丫鬟姑且不说,外间还站着四五个丫鬟,捧衣服的捧衣服,端洗脸水的端洗脸水,托鞋子的托鞋子。
“你们都下去吧,把东西交给吴杏花就行了。”李公子轻飘飘这么一句,所有丫鬟都俄了吴杏花一眼,衣服鞋子什么的全部往宋淮月怀里塞,最过分的就是最后一个像是没有看到宋淮月的吃力,下面是鞋子,上面是衣服,她在最上面加了盛满水的铜盆。
这叫什么事儿?你们如释负重,还怨恨嫉妒我这个捧着一坨“金字塔”的人,宋淮月深深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
内间里李志义翘着二郎腿穿着白色中衣半躺在榻上,看到怪模怪样、脸色有些阴沉的宋淮月,忍着笑意,道:“今个儿公子我闲的慌,你说我们做什么好?逛街、遛马还是去青楼?”
去你丫的青楼,这么闲心雅致,等到李思明上位要啥你的时候再去哭吧。宋淮月好不容易将东西一一搁下来放到案桌上,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们自然是要去做事的。”
李家是安阳首富,生意做得极大极广,安阳的每个市井每条街都有李家的产业,而奉城是总据点,上涉及到珠宝首饰,下涉及到五谷米面,左有茶馆商铺,右有酒楼当铺,前有成衣香料,后有布匹茶叶。
所以李思明掌管李家近一半的产业,李志义什么都不做,不是等着被宰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