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产业对李志义针对似得排挤,于是造成了这种场面,生意到了李志义手里,萧条过气,一天不如一天,地下的伙计本来对换老板一事是没有感觉的,但威胁到自己饭碗,自然是有成见怨言的。
有凤的后院的一间雅间里,李志义悠闲似得在榻上眯着眼睛小憩。宋淮月只有羡慕的份儿,可没有时间闲情雅致,焦头烂额地看着一本又一本账本。
尼玛,大学时候走马观花似得学个会计基础是用来看这个。宋淮月恨不得将账本扔在李志义的脸上去,可在她有贼心没贼胆。
正查出一个漏洞的时候,门突然像炮弹似得碰碰直响,吓得宋淮月魂飞一窍。李志义大爷似得依旧躺在那里,慵懒道:“杏花。”
“哎,来了。”尾音拖得极长。
宋淮月努努嘴,起身侧着身子去开门,由于外面的人猝不及防,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也来不及叫痛,慌忙爬起来几步跨道李志义那里嚷道:“公子,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情?”李志义才没有伙计慌乱而自乱。
“是大公子,他前日让胡掌事从胡商那里买进几批香料,您也知道李家的香料一直是统一分发的,大公子出事,公子您手下的几家香铺也不会幸免于事,而况您的铺子不及大公子多,却胜在字号年久,客源广。前几日各家掌柜的把那批香料拿出来才发现,香料长了绿霉还发了臭,全部坏掉了。大公子气急,将胡掌事抓来询问,原来是胡掌事贪图利益,另一个胡商降了两成价,他于是自作主张私自换了货商,眛了那两成的货款。等到大公子再派人寻找那胡商的时候,胡商早已经逃之夭夭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李志义算是听明白了,问道:“亏了多少?”
“是上好的奎香,总计七百两黄金。”
自古奎香价高,价胜黄金,一两奎香比起一两金子,只多不少。
李志义冷笑:“大哥这是什么眼光,养个没眼见的人手再身边,不是添乱么?李府家大业大,半个安阳都是李家的,还差七百两黄金吗?”
伙计却是摇头:“听其他掌事说,李府的可流动的现银大都投用于曲山的矿产,没有银钱可周转。”
李志义神情依旧不在乎:“李思明又惹下个大麻烦,本又能够做什么?”
“公子,可不能这么说,您手下也有百十人要吃饭的。”伙计忙道,有些埋怨二公子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这样啊,杏花有什么良策。”
李志义将一大堆杂事扔给宋淮月做,是众所周知的,于是伙计眼光灼灼地看向宋淮月,宋淮月表示鸭梨山大。
想了半晌,宋淮月方才道:“当然是借外力度难关喽。”
“哪种外力?”
宋淮月也学着李志义之前的邪魅样子笑道:“孙家,安阳第二孙万贯。”
书中原剧情,自然也是写到李思明香料失事的事情,当时李思明想到要借孙万贯之手度过难关,却不知道如何下手。白思思于是自告奋勇,带着百年难一遇的千年老红参讨好孙万贯的宠姬金枝。金枝因为后院内斗,伤了身子,不能够生育,而以她无依无靠的状况,急需一个孩子傍身,所以说白思思肉痛割舍下来的老红参对金枝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吹吹枕边风什么的,这些女人最擅长,懂得拿捏了,孙万贯整日泡在自己宠爱的女人的柔情蜜意中,晕头转向,自然什么都答应。后来金枝生了个儿子,孙万贯喜欢的不得了,带着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喜气洋洋地参加李思明和白思思的婚礼。
宋淮月也是想着借孙万贯之手,不过不是讨好宠妾金枝,而是贿赂正房孙夫人。孙夫人家事清白,还有嫡子嫡女傍身,自然是瞧不起这个从风尘里出来的金枝,而且自家爷们儿宠的她像颗夜明珠似得,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天不见茶饭不思。金枝有男人这般爱护,怎么可能将孙夫人放在眼里,和孙夫人共事那叫八字不合。
何况金枝还整日在孙万贯耳边说孙夫人要害自己,但孙万贯毕竟看孙夫人是自己正妻,不亲近却也相敬如宾那种。
近日孙夫人娘家出了事,兄弟被人陷害入狱,孙夫人银钱充足,但需要打通人脉,不过李志义和那七品县令的儿子倒是有些交情,可以好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