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经历过几天几夜高烧的煎熬,宋淮月的病情才稍稍转机,气喘无力至少不像之前时刻昏睡。
眼前的丫鬟细致入微,小心翼翼地吹着陶碗里的白粥,一勺一勺地送入宋淮月口中,生怕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宋淮月一个不喜。她哪里知道这一碗白粥,在几日没有进食的宋淮月面前比珍馐还美味,眼下填饱肚子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用完这顿简陋的午膳,丫鬟喂了宋淮月茶水漱口,宋淮月方有说话的机会。“青鱼,这些天数你最忠心,这份情本县主记着。”
这丫鬟叫青鱼,是金梧桐的跟前的大丫鬟之一,金梧桐对待身边的大丫鬟比其他低等仆从还要宽容些,不过依照金梧桐的性子,苛责打骂是必不可少的,以至于金梧桐被北廷玉下放到庄子里,那些所谓的大丫鬟纷纷找了借口,或自降一等,或转投他主,急急远离金梧桐,以防殃及池鱼。只有青鱼一心跟着金梧桐,同甘共苦,忠心护主。
“县主折煞奴婢了,奴婢只知道自身的荣辱全部都和县主捆绑在一起,奴婢生为县主生,死为县主死。只是……”说着说着,青鱼眼圈就红了,她看着气息羸弱,缠绵于病榻的宋淮月,才哽咽着说:“夜王殿下未免太绝情,贵妃娘娘才刚没走多久,他就为了凰府的那个女人将县主撵走。奴婢都为县主感到委屈。而且,县主到了如今这个危难的地步,还不是庄子里的那些仆从,一个个捧高踩低。前些时候,县主病得厉害,奴婢要出去请个大夫,那管事的卫婆子竟然不肯,奴婢不依,她就叫人将奴婢打了一顿。”
宋淮月知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却不曾想,一个小小的管事婆子竟然敢奴大欺主,“谁给她这么大胆子?”就算被夜王贬低,金梧桐她也好歹是个二品县主。
宋淮月被火气一冲,声音大着说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便咳嗽了起来。青鱼气自己受不住气,将这等糟心事说给县主听,惹得县主不快,连忙歉意给宋淮月顺气。“县主……”
宋淮月微微喘息:“无碍,你我主仆俩的境遇不会一直这么差的。”
青鱼抬头望去,宋淮月的眸子里闪烁着往常没有的坚定的信念。县主,似乎变了。她心里哀默,但愿县主不要再像以前那般任性,留下容他人置喙的把柄。
一段时日下来,因着宋淮月的身体不宜碰荤腥,粗茶淡饭倒也好,她的身体到如今好了大半,除了偶尔有些嗜睡。青鱼服侍过宋淮月午膳之后,便下去了。
春夏之际有些薄热,宋淮月穿着中衣外面披着件素色小衣,趿拉着月白色绣夕颜苏绣面的鞋子,一个人在僻静的小院子里走着。
按照剧情,这个时候,凰凤玉和北廷玉已经初步确认了恋爱关系,凰凤玉可以堂而皇之地奔走于夜王府邸,和北廷玉旁若无人地共处一室,有时候北廷玉会夜闯凰凤玉闺房,和她你侬我侬地私会。同住夜王府邸的金梧桐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在北廷玉面前闹了好几回,又不怕死地去挑衅凰凤玉,虽然金梧桐会一些鞭法,但是武功怎么会赶得上凰凤玉,不是被狼狈地搧成鼻青脸肿的猪头脸,就是被毫不客气地推倒池子里变成落汤鸡。
而北廷玉还是认为是金梧桐不讲理地欺负凰凤玉,尽管凰凤玉毫发未损,北廷玉唯恐凰凤玉误会他和金梧桐之间的关系,恰巧这时候惠贵妃已殁,毫无压力将金梧桐赶到庄子里去了。
金凤凰突然变成野麻雀,金梧桐心怨一直躲在屋子里不管事。庄子里的仆从都来践踏,只有在外奔走的青鱼知道事情有多么糟糕。心疾易生病,金梧桐病倒,宋淮月就在这个时候来到金梧桐的身体里。
小说里清楚描述,后来北廷玉因为吃凰凤玉的醋,觉得凰凤玉不在乎自己,才想起被他嫌弃的金梧桐,将金梧桐找回了夜王府,来膈应凰凤玉。
这是金梧桐剧情的转折点。
当然,也是宋淮月逆袭的转折点。随意折起青石砖缝隙里的野草,当前最重要的是树立自己的信心,不要还没有上战场就已经吓懵。
就着院子里晃了一圈,宋淮月迈着较为慵懒的步子找到了青鱼的房间。门板上的红漆剥落的一块一块的,她的房间看着就已经很简陋了,青鱼的房间还能放得上台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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