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满面得意春风,前提是他们身边簇拥着训练有素的凰家军。
韦皇后似笑非笑,对着北廷玉的造反明知故问:“皇儿,你这是作甚,进宫探视父皇母后,需要动这么大的干戈吗?”
北廷玉早是和韦后不对付的,也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隐忍和谦恭,狂傲地往前面走了三步。退败得御林军配合着他,往后面退了三步。
见此,北廷玉更加不屑了:“皇后韦氏,祸乱朝纲,趁我北廷圣上病危,把持朝政,心怀不轨,有意联合韦氏一党和殇王谋朝篡位,本王身为皇子,内深得帝心,外深得民心,今日带头清君侧,还民心,振我北廷国纲。”
“清君侧,哈哈哈……”韦后突然扺掌大笑,一手指着点颠倒黑白,洋洋自得的北廷玉:“殊不知今日要清理的哪位妖孽?”她将外袍一脱,露出事先准备好的素缟,作哀戚之状:“圣上刚去,群魔立刻乱舞,臣妾甚感不安呐。”
皇后率先,其余人等纷纷脱下外袍,露出素缟,泫泫欲泣。这景象,一看就是北廷玉趁着北廷帝一死,作乱来了。
北廷渊知道韦后示意,也笑道:“夜王太过自负了,还有最毒妇人心,不要妄自听毒妇之言。再说,你也没有机会了。”说着,瞟了一眼凝眉不喜的凰凤玉,厉声道:“既是死路,已无退路。”
殿门吱啦闷得一声已经关合,从梁上、角落里、王柱后面潜伏着的侍卫纷纷张弓搭箭地献身,将还在殿内得北廷玉和凰凤玉等人团团围住。
不仅如此,包围在外的凰家军也进不得,因为韦后和北廷渊的援军已经从城门处闯了进来,而况凰凤玉等人太心急,他们手下滞留在边陲的军队还没有调遣地过来,此刻还在路上。
一扇大门,挡不住外面惊天动地的滚滚厮杀声,刀戟冷箭的金属碰撞声,哀嚎痛呼交织在一起。
北廷玉这才晃了神。
而凰凤玉显然一脸的不相信,沉浸在倾覆天下的美梦里不肯自拔。不对,不是这样子的,她明明是天之娇女,老天爷让她穿越,就是要让她站在这天下的顶峰的,怎么会这样。她还有武功的,谁也挡不了她。
凰凤玉抬眸向北廷渊望去,这个人一直在装病,枉自己还这么相信他,又看到他身边面容姣好的宋淮月,当即怒火中烧。一对狗男女,“我要杀了你们。”拔剑朝北廷渊和宋淮月冲了过去。
有人见凰凤玉首先动了手,大吼一声:“保护好皇后和殇王殿下。”
北廷渊不是吃素的,暗藏武功二十年有余,一招便和凰凤玉对上,竟然不分伯仲。底下的人不敢射箭,怕伤了北廷渊和宋淮月,纷纷改为佩剑和夜王一党相争夺,而之前退败颓丧的御林军也陡然强大起来,丝毫不见之前的低武力。
宋淮月有着金梧桐的一些武功底子,抽出腰间的鞭子,使出鞭法,虽然不知道如何掌控力道,但只当前面的人都是地鼠,狠狠地敲地鼠去了。
只是宋淮月这鞭子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小腹一阵疼痛,血气上涌,闷头一口血在地,昏厥了过去。恍惚中,看到北廷渊急急朝她飞奔过来。
先帝三十三年,殇王北廷渊应先帝懿旨,登基为帝,韦氏皇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为皇太后,而夜王夫妇谋逆造反,理应罪当诛杀,渊帝贤德,判夜王北廷玉永禁宗人府,不得出宗人府半步,天策将军凰崇正剥夺兵权,流放外夷,其女夜王妃凰凤玉废除武功,永世拘禁于东夷海岛。
只消两三年,当今北廷帝亲政爱民,整个北廷王朝风调雨顺。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这位渊帝后宫妃嫔人数屈指可数,中宫之位空悬,迟迟不肯立后。
不过这位帝王似乎倾心于惠氏太贵妃膝下的义女,云朝县主金梧桐,登记后更是封她为一品贵郡主,这位金姓郡主也是神秘孤僻,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
众人传言的神秘的郡主,此刻正在江上幽幽一人划着小舟。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宋淮月认为,这是对金梧桐最好的结局的,如果当初金大侠没有遇见流落民间的惠贵妃,金梧桐肯定是个豪气的江湖女子。
宋淮月在这里有些鄙视唐无情,丫丫地给她的那半颗解药居然是假的,害得她丢脸地在兵荒马乱的关键时刻昏过去了,现在倒是闲着没事干让出轩辕宫宫主之位退隐江湖了,贱笑地送上来迟来的解药。
哼哼,她是脑子秀逗了才不要送上门来得解药。宋淮月将小舟行到江心,才把竹篙搁好,凝心地坐下来,许是太舒服了,不由地睡着了。
宋淮月做了一个不好得梦,她梦见穿着绯衣的金梧桐了。
金梧桐抿着艳红的檀唇,一把揪住了宋淮月的衣领,哼笑一声:“臭丫头有两把刷子。”
“只是自然,县主大人,还劳烦把你的手拿下。”
金梧桐可没有听她的,反而抓得更加紧了:“你奶奶的,这就是你给本姑奶奶的好结局。北廷渊那么好的人,你还矫情个屁!”
宋淮月觉得委屈:“我以为你只爱北廷玉一个人。”
谁知金梧桐听到北廷玉三个字,又伤怀春秋了,撂下宋淮月一个人走掉了。
似是而非,当初还叫她死整北廷玉。心结,绝逼是心结。
宋淮月敢打赌,拘禁于宗人府的北廷玉此刻一定透过窗户望天空,后悔加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