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气温低,早上晨起的时候,宋淮月就冻了个哆嗦,还没有到启程的时候,苏采薇也起得早,要旁听一群僧人做早课,于是宋淮月又重新钻回被窝睡了个回笼觉。
派出的人已经偷偷打听到燕林也在护国寺,那么宋淮月也就放心了,睡得也香甜。
辰时的时候,山上的雾霭渐散去,苏府一干人才下了山,启程回苏府。
宋淮月和苏采薇身边都没有丫鬟伺候,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她们各处各位。宋淮月打着十二分的警惕,笔直了身体,等待着传说中一群npc的猥琐出现。
果然,才半个多时辰,外面的马匹长嘶一声,车厢剧烈一阵,如果不是宋淮月紧紧抓住马车窗棂,恐怕就已经被甩出去了吧,只是女主,这样紧紧掐住她的胳膊陷着她的肉,真的好吗?
宋淮月脑袋晕晕的,不多想,外面就是一阵刀剑相击的金属碰撞声,甩掉苏采薇的长指甲手,撩开帘子一看,场面混乱,甲方和乙方斗得是天昏地暗,当然免不了流血丢命。流寇们尽责,苏府家丁未必尽责,有的居然临时落跑了。
现在的情形还傻不愣登呆在马车上,无疑是个等死的。
宋淮月二话不说,将碍事的衣服半撩跳下了马车,好在她做足了准备,衣服拣轻便简单的穿,苏采薇见宋淮月率先跺下马车,哪会有时刻怠慢,立刻尾随着宋淮月跳了下来。
才走两步,依照破剧情的尿性,苏采薇要动手了。脊背发凉,宋淮月算好时间,一个侧身往后退了一步,一个严肃的眼刀子过去,果然苏采薇的手就这样尴尬地悬在半空中,她的小碎步正准备迈出去。
被抓包的时间仿佛静止,苏采薇脸色五彩纷呈,最后变成抿着小嘴,面色惨淡,挂在精致孱弱的小脸上,我见犹怜。宋淮月冷笑道:“三妹这么快暴露出自己的本性,休怪以后二姐与你势不两立。”
宋淮月明着面撕破脸,苏采薇仍然不肯接受宋淮月的挑明,转而厚着脸皮道:“二姐何以这样说?我们都是苏家的人啊。”
心机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苏采薇刚才还急于逃跑的,现在和宋淮月扛上,居然忘记了逃跑。四周厮杀叫嚣一片,有个五大三粗的脸带刀疤的汉子轮着把大刀冲了过来,吓得苏采薇一下子往宋淮月后面躲。
本来想要抓住苏采薇衣服的大汉手扑了个空,又瞄向在前面不得后退的宋淮月色、迷、迷道:“嘿嘿嘿,两个小娘子,跟本大爷走吧。”
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令宋淮月想要抽他的脸,然而身高是硬伤,并没有什么用。
“贼人休得猖狂。”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将宋淮月等人拉回了现实。宋淮月和苏采薇以及大汉皆抬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鲜衣怒马,枣红的高头大马上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美公子如踏天河之水而来,紫金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蓝衣飞旋,甚美,甚好。
“哪里来的臭小子?”汉子高骂一声,扛着他的大刀去了,结果被年轻公子一剑结束了性命。
然而蝴蝶效应是可怕的。
公子燕林和苏采薇看对眼之后,一只手款款向苏采薇伸去,苏采薇羞涩一笑,搭上他的手上了马,于是马儿嘶嘶,一阵风儿似得走了。
走了……
独留宋淮月一人在风中凌乱。
尼玛!说好的剧情呢?说好的“贼人休要猖狂”呢?
宋淮月泪流满面,打杀完的流寇们看完燕林的一场戏之后,又将绿油油的眼睛转向宋淮月,宋淮月往后退了几步,跑到马车处,将手搭在拉车的马背上。
然后……
“啊——”
“碰——”
“我们走……”接着就是一阵扔兵器的声音和四处逃窜的脚步声。
宋淮月悠闲地车驾上,一只脚搭在木板上,一只脚自然垂下,靠在车厢旁,疑惑道:“怎么不追上去啊?”
“穷寇莫追。”
谢沧澜说着又斜睨了宋淮月一眼,清清冷冷道:“本郡王竟不知道大家闺秀是你这样子的。”
宋淮月反驳:“你懂什么,这叫一张一弛,平日里束手束脚多了,偶尔也要活动活动筋骨。”
“强辩。”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要拉回他的马走掉。宋淮月饶是再淡定也有些急了:“你可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万一那起子人再回来,我可怎么办?”
谢沧澜的脚步终究还是停下来了。
送佛送到西,一直将宋淮月送到了苏府的正大厅,万氏在母家还没有回来,苏慎之应酬去了,宋淮月可以少点精力去应付这位父亲大人的偏心。苏采薇先他们一步回来了,此刻正窝在邱姨娘的怀里委屈地哭,坐堂的还有老太太,干干抹着眼泪儿叫心肝。
一进门,燕林还在那里,瞄了一眼宋淮月,惊诧道:“你这个丫鬟真是福大命大,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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