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赐沉吟不答,左侧的武将们个个跃跃欲试,攻城拔寨,这些都是军功啊!
然而。
右侧的文士们却嗤之以鼻。
容天赐手下第一谋臣‘黑宇寰’便冷笑道:
“在出馊主意方面,东方先生真乃‘八骏’之才!”
“噢,玄山先生有何指教?”马脸谋士看向黑宇寰。
黑宇寰,字玄山,阳武郡本地人士,自由聪敏,号称楚州‘镇远十八谋’之一,才气仅在‘楚州八骏’之下,楚州省服前三十的水平。
此时,黑宇寰听马脸谋士发问,嗤笑道:“打下来容易,如何治理?逼反可他们怎么办?六宗鱼死网破怎么办?还有,朝廷前脚刚册封,你们后脚就上去打,朝廷要不要脸?陛下要不要脸?朝堂衮衮诸公要不要脸?”
“你这是在陷将军于不义!”最后,黑宇寰厉声呵斥!
“这……”
马脸谋士慌了。
“罢了。”这时,容天赐开口了。
他扫了一眼帐下文武,眼角有刀痕的黑脸,显得有些狰狞。然后,容天赐看向黑宇寰,和气道:“玄山啊,依你之见,该当何为?”
“简单,我们的目的,无非是逼迫北郡不再庇护剑家,如此便算胜利。”
黑宇寰一身淡蓝长袍,挺拔的身影显的英气勃发,他淡淡道:“所以,在下请将军,遵照前策,驱大军至北郡,以会猎之名,逼迫杨越等人同意此事!”
“若他们死活不答应呢。”一旁的马脸谋士问。
众人纷纷看向黑宇寰。
浅蓝长袍的黑宇寰微微一笑,说出两个寒意森森的字:
“屠军!”
……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时间转眼来到四月三日。
这一天,一万镇远军浩浩荡荡渡过滁河,来到安县下。
安县是原广宁郡的门户,依河而建,两旁多山,县城旁边就是通往北方的宽阔官道。
所以说,安县存,则广宁存,是以这地方自古便是战略要冲之地。攻广宁,必定先拔掉安县。
但这一次,镇远军却毫不管安县,直接从县城旁的官道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了。
安县守军只能静静看着,不敢阻拦。
他们的作用,就是断镇远军粮道、和东冶守军配合夹攻镇远军。
但敢吗?不敢的。
镇远军之所以恃无恐,正是看破了这一点。
……
正午。
东冶城城墙上。杨越一班文武站在城头,眺望远处镇远大营。
恍惚之间,杨太守有一种半年前看羌军大营的感觉。
但这一次和羌军不同,号称大宣终极精锐的镇远军团,光是合意都多的数不过来,远胜羌军远矣。
“不选择依水而据,而是背靠森林,对方颇懂兵法啊。”
城墙上,云明看着镇远大营,轻叹道。
“的确。”
一旁的关猛也是面色凝重,“关某能感觉到,里面起码有三位武者,实力不亚于我,甚至强我甚多。”
“三位!”骤闻此言,东冶文武俱惊。
关猛已经是先天,比他强的,也只能是先天。
一万大军,竟有三位先天!
“难办啊……”杨越深深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