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新生军训第一天,顾安安排教官与新生见完面后就去操场上看学生操练了,顶着八月的大太阳,顾安觉得自己的脸快被晒出油花了。身为班主任,她不好躲进不远处的树荫下,于是一直站在大太阳下和学生们“共患难”。
忽然有一张伞遮挡住了自己,恰好又来了一股凉风,令顾安觉得一阵舒服,方才令人焦灼的燥热褪去了大半。她诧异的看向为自己打伞遮阴的人,只见许让正一脸抹不开的看着自己。顾安刚要表达感谢便听许让说:“给你自己拿着,我一个大男人打伞有点不合适。”
顾安失笑,赶忙接过了伞,许让趁机给了她一瓶微凉的果粒橙。“别中暑了。”
顾安接了过来,轻声说道:“谢谢你。”
许让神色复杂的看着顾安,想了半天才道:“上大学的时候你是班干部吗?怎么和班长的关系那么好呢?”
顾安笑着道:“我俩是老乡,上大学的时候他总帮我的忙。”
许让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又试探着问:“哦,他也在本地上班吗?我看他的样子已经结婚了吧?”
顾安心里诧异许让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也没想太多,只是道:“他在十三中上班,还没结婚呢。”
许让不好再问下去,心中不由有些懊恼,“我回办公室了,你注意休息。”
教学楼的正楼梯刚好在教学楼的正中央,许让低着头走到四楼,刚往左一拐没走几步就和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砰!”许让的屁股与地面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接触,与此同时是相随而来书本相继落地的声音。
“哎呦!”对面的女生站在原地惊呼一声,直愣愣的看着倒地的许让,像是吓傻了一样。
许让从地上一跃而起,脸色憋的通红,良久才蹦出一句:“我靠,泰山石敢当吧!”
女生的眉毛随着脸部的轻微抽动微微一挑,“没事儿吧,许老师?”
许让盯着女生的脸看了半天,“你哪个班的?”
女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忙板了面孔正经的说道:“我是咱们学校的音乐老师,我叫朱迪。”
许让看着毫发无伤的朱迪,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只觉得屁股传来的痛楚愈发强烈。他先环顾四周,确定无人以后才不甘心的问道:“朱老师,你小时候蹲过马步吧?下盘这么稳!”
朱迪眼底的笑意愈来愈浓,她想了想才点头,轻声说道:“许老师千万不要说出去哦~”
许让诧异的看着她,心里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他点点头说道:“放心,我谁也不说。”
朱迪看着许让郑重其事的模样心底笑开了花,她弯腰拾起散落的资料书本,面上却还是正经的与他告辞:“我还有事,许老师再见喽。”
“再见。”许让暗自记住了朱迪的模样。
朱迪的身量并不高挑纤细,她不过一米六出头的身高,尽管不胖但是长的肉肉的,一张鹅蛋脸上五官清秀。她梳着齐刘海马尾辫,看着就像是个中学生的模样。
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的许让回到办公室时还回不过神,他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的回想刚才自己摔倒的全过程,愈发的觉得意难平。他自认为自己的身手还算可以,毕竟自家姥爷曾是武术世家子弟,也曾教过他拳脚功夫,虽然在学武的过程中他时常偷懒,但也不至于被一个小女子顶了一下就摔了个倒仰。
许让越想越来气,赶紧出门查看摔倒的地方。摔倒的地方在水房附近,不知道是谁在地上撒了一滩水,许让仔仔细细的回想摔倒的经过,愈发的觉得自己脚下确实有滑的感觉。
他回到办公室打听了音乐教室的位置,风风火火的杀上五楼,在多功能会议室的旁边找到音乐教室推门便进:“朱迪老师在吗?”
“在。”朱迪应了一声,看见是许让朱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找我有事?”
许让嘿嘿一笑,“刚才那地方有水,我踩滑了。”
朱迪听了以后哈哈大笑起来,“嗯嗯,一定是这样,许老师怎么会被一个弱女子撞倒呢。”
许让的表情瞬间臭屁起来,嬉皮笑脸的很是受用。“对对对。”
朱迪赶忙给许让拿了一个苹果吃,“吃苹果。”许让接过苹果放在手上掂了掂,像是奸诈的商人一样,斜眼看了一眼朱迪。“行,够实诚。”
朱迪笑成了眯眯眼,她问了一句:“好歹你也因我摔跤,我赔你一个苹果算是赔罪了。”
“不行不行。”许让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钢琴上,“你给我弹一首,咱俩算是交个朋友。”
朱迪很爽快的答应了,坐在钢琴前弹了一首《卡门》。
“卡门?”许让举着半个苹果愣怔的看着朱迪,“我妈妈特别喜欢。”
“阿姨好品味。”
“切,变相夸你自己。”
大笑过后,朱迪很认真的向许让伸出手,“新朋友,以后请多指教了。”
“好说好说。”许让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握手。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许让才走,临走的时候许让和朱迪相约:“……我下次带长笛来。”
“嗯,想着再给我带点零食。”朱迪笑着点头。
许让哈哈大笑,“那你想着给我泡咖啡。”
“没问题。”
许让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顾安已经回来了,他微微一愣,问:“军训休息了?”
顾安看着许让手里的半个苹果,目光探寻的看着许让。“是。”她想了想,问许让:“你去别的办公室了?”
“啊。”许让笑眯眯的点头,晃了晃手里的苹果。“新朋友给的。”他看着顾安,想了想才试探着问:“今天中午也有人请你吃饭吗?”
顾安一愣,摇摇头,“没有人请我吃饭啊。”
“那我请你吃饭?”
“真的不必了。”顾安摇摇头,她神色正经的看着许让,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许让心里很不爽。
许让目光里的神色就一点点的黯淡下去,继而浮上一抹冷色。“行。”
说完这话,他就转身出了门。
顾安的态度让他觉得他好像是个上杆子撵飞禽的傻狗。
这算什么事儿?
好在许让是个心胸豁达的人,他很快就否定了之前所有的想法。
还是想着怎么创业来个咸鱼翻身吧,在这个学校里根本找不到自己的余生价值。
他抽着烟,给许逸打了电话:“……老三还没睡醒啊?”
许逸冷哼一声,“听见我的手机铃声以后醒了。”
话筒里传来许可赖声赖气的嗫喏声,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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