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死士一样嘿。”贺枫嘿嘿笑:“就那种被抓住直接服毒自尽的角色。”
闻言秦胜默默的看着贺枫并没有开口说话。
贺枫嘴边的笑容凝固了:“不是,真有啊?”
跪在地上的吴同疯狂点头:“有啊有啊,把我带到狗皇帝面前的就是死士啊。”
贺枫:……
当他没说。
“所以,真是他下的命令?”秦胜眉宇间满是愁苦:“他要杀我?”
吴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看着面前的秦胜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最后只剩下一句叹息。
“说真的,我也没想到圣上居然骗了我们那么久。”吴同有些难过,他擦眼抹泪:“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那样熟悉又陌生,他们甚至连许舸都杀了!那可是丞相啊!”
“谁?!”秦胜诧异出声,他向前一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阿阮杀了许舸?”
“是啊,说是查到了许相贪.污的罪证,造孽哦!许相都穷成什么样子了!他吃茶还是我掏的钱呢!”吴同一拍大腿就开始哭:“呜呜呜呜!我的二十文!许相还没还我就死了!凌迟啊!听说割了3000多刀呢!”
秦胜陷入沉默。
他口中的阿阮就是当今圣上萧云州,想当年,他,萧云州与许舸还有萧景贞是能把性命交到对方手里的关系。
当年的许舸8岁童生,12岁秀才,15岁举人,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他贫苦出身,一步又一步从底层中走了上来,走到了当时还在冷宫中的萧云州身边,走进了他们的圈子里。
之后更是同秦胜与萧景贞一起协助萧云州夺嫡,身负从龙之功。
许舸在秦胜的印象里很抠,不管是什么能不出钱就不出钱,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能拿出全部家当赈灾救助难民,所以冤案只要你能拿到他面前来,他就敢翻。
就是这么一个清廉正直的人到最后成了贪.官,得了一个凌迟的结局。
秦胜看不懂了。
“你确定现在的皇帝还是之前那个吗。”贺枫也不懂,他选择直接问:“没有换人?”
“哎呦!这怎么能骗你呢!”吴同嫌弃的看了贺枫一眼:“那皇帝换了其他人能不知道?怎么可能呦!”
“一世清廉的人沦为贪.官,我拼了命的出战变成了通敌叛.国。”秦胜自嘲的笑出声:“那喜欢遨游四海,看山川异域的人呢?岂不是会被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吴同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秦胜与贺枫不约而同的看向他,看的吴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狗皇帝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就是武安城太偏远,有消息也不一定那么快传过来。”吴同挠挠头:“但我能肯定的是,他确实想把你们三个都杀死。”
贺枫拍了拍秦胜的肩膀,他叹了口气:“不会是因为你们见到了他最落魄的模样,然后他就想杀人灭口吧?”
秦胜没有回话,他彻底沉默下来,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贺枫说的不无道理,当时的萧云州跪在地上与狗抢食,拼尽全力才保住一条命,他狼狈的模样自己知道,许舸知道,萧景贞也知道。
坐在龙椅上的人往往会把自己放的很高。
现在再去想想贺枫这句话,只觉得太对了。
萧云州不就是吗,把自己放的太高高,以至于想要埋藏那些过去,所以选择把他们都杀死。
许舸才不会贪呢,他的小破院子狗看了都得摇摇头,就算贪了也没地方藏。
更别提就喜欢四处游玩的萧景贞,要他去批阅奏折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如果许舸还在,他又怎么可能不拦那道圣旨,只是,许舸已经死了,他也死了,最后连萧景贞也得死。
都死了,没有一个人留下来。
自古帝王心最是难猜,秦胜到现在都无法知道萧云州到底是怎么想的。
“所以这个诬陷大将军的计划有商量谁是那个叛徒吗?”贺枫问吴同:“你知道不?”
“是那个叫什么花花的。”吴同思考道:“狗皇帝说要让这个花花当叛徒,证据已经弄好了,就得杀了胜儿之后公之于众。”
贺枫明白了:“所以证据现在在京城里。”
“是的。”吴同点头:“好像是什么布防图。”
“离谱啊。”贺枫拍了拍秦胜的肩膀:“人还没死呢,刚搜出来的证据已经插着翅膀飞到京城了,嗖一下提前飞过去。”
秦胜垂首不语。
花落从小就是他的婢女,武功很厉害,曾经被他派出保护过萧云州。
所以萧云州是真的在掩盖自己那段不堪的曾经吗。
那他到底算是什么。
那些相处与情动,那些承诺,他们之间所有的经历,难道都是萧云州做戏给他看的?
他到底算是什么!
身旁的人气场突然发生变化,贺枫拎起吴同的衣领子后退几步静静看着秦胜发疯。
大将军的衣服在血衣与常服之间来回变换,他的头发一会儿披散在肩膀上一会儿束在一起,脖颈人缓慢出现一个凹槽。
「哦吼,暴走了。」呼延挽吉看着秦胜暴动的数据道:「怎么说呢,现在大将军的形态可以用一个很好理解的词去概括。」
贺枫有些感兴趣:“讲讲。”
「就是人们经常说的厉鬼。」呼延挽吉打了个哈欠:「幻境还没有被打破,恐怖游戏系统应该是也检测到了大将军的暴动,都不攻击屏障了。」
贺枫挑眉,他看着面前的秦胜在人与厉鬼形态之间不停的来回转变,直到最后还是稳定下来,恢复正常人的模样,站立在原地垂着头不说话。
贺枫深深叹了口气,他安抚道:“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可不远处的秦胜没有任何反应,在一片沉默之间,一滴水珠从秦胜鼻梁上滑落最后掉落在地。
贺枫:……
不是吧,哭了?
这可不是他的错!他还没开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