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事。”夜羽凡连忙想要把手缩回。
没防备羁景安从身后突然倾过身来抓她的手,慌乱中,手里端着的碗碟拿捏不稳,哗啦啦全部掉落在昂贵的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四处滚落,并着没吃完的残羹冷炙,到处飞溅而去,一片狼藉。
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夜羽凡傻了眼,小声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后脑勺又没长眼睛,谁知道他突然过来抓她受伤的左手啊?
“别动。”
羁景安眉头皱得深深,大掌一把揽住她细软的腰肢,把人轻柔抱在怀里,小心地避开一地破裂的碎片,疾步走向大厅的沙发,将她安置在了上面,寒眸扫过她缠着ok绷的纤细手指时飞快冷沉了下去。
“切菜的时候有点走神,不小心被菜刀切了一下,就是个小伤口,两三天就会好。”夜羽凡塌着肩头偷偷瞄向羁景安,见他脸色非常难看,内心变得忐忑不安。
小伤而已,她根本没那么娇惯的。
听了她的解释,羁景安眉头皱得更紧,“想什么想的走神,嗯?”
想什么?
想大雪天他赶出门会不会冻着?
想他会不会有危险?
想他那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可这些,她能没脸没皮地告诉他吗?
“没,什么都没想。”夜羽凡眼角的余光瞥到羁景安寒恻恻的俊脸,小心肝禁不住抖了抖,急忙扯了个谎言,“就是有点担心我爸爸,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人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羁景安神色看似冷漠平静,实际上一直在屏息凝神,等待着从她嘴里听到他所希望的答案,可她的话终于说出来了,他却失望低落到了极点。
她说的,与他期盼的,相差十万八千里那么遥远。
满身的疲惫,一点一点点爬上那颗冷硬的心头,他居高临下,淡淡盯着她的侧脸,无声地自嘲冷笑,“你放心,夜老先生他好的很。”
语毕,羁景安利落转身,没有一丝犹豫,迈着大长腿踏住楼梯,疾步走上二楼。
夜羽凡呆呆望着他冷峻沉铸的背影,竟然看到了一抹寂寥和悲伤萦绕在他的周围,莫名心里蓦地一阵刺痛。
她貌似说错话又惹上他了?
可她担心自己的爸爸,有什么不对?
夜羽凡久久地坐在沙发中,十根手指死死地交握在一起,一如纠结不堪的心情。
她垂下头,盯着脚下那双蓝色的棉拖鞋,久久地,一动不动。
那个男人大概没有注意到,这双鞋和他脚下的那双,是情侣款,她的鞋面绣了一只小巧的白兔子,他的鞋面绣了一只霸气的黑兔子,不过,都绣在不起眼的鞋帮,要认真去找,才看得到。
是她一时心血来潮买的。
羁景安一向是高高在上拥有绝对权势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低头去发现这种过于细小的细节?
夜羽凡咬了咬下唇,在心里苦涩地唾弃自己。
一场交易罢了,切记,摈弃贪婪,莫忘初心。
期望越多,失望才会越大。
没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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