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一片血泊中父亲,安晓北惊惧得浑身发抖。
“爸,你醒醒啊,爸……”
安晓北愤怒地瞪着神情慌张的曾红和安茜,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我爸出了什么问题,我要你们两个给他陪葬!”
说完,她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打119急救电话。
很快,急救车赶到了,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跑上来,小心翼翼地搬起安伟良放在担架上面,急匆匆跑下楼。
安晓北迅速地收拾了安伟良几件换洗的衣服,跟了下去。
“你看看,小贱人她这是什么态度……”曾红跳起脚大骂,说话越来越难听。
安茜也跟着叫骂,“安晓北,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要打我妈妈,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别把责任都推倒我们头上,你就是个扫把星,以前克死了你的亲生妈妈,现在又准备克死爸爸,如果爸没有醒,你就也跟着去死吧,别回来了!”
安晓北没理他们,径直冲出了家门。
秋风萧瑟,外面只有昏黄的路灯依旧照耀。
安晓北找了间银行,在柜员机里把所有的钱都提了出来,少的可怜的三千块,根本就不够安伟良的医疗费。
算了,先去医院再说。
她拿着钱正准备找间旅店睡上一晚在作打算,可是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道跑得飞快的人影从后面冲上来,擦着她的衣裳边飞驰而去。
安晓北的手被扯了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张嘴,“抢劫啊……”
声音传得很远,可是嚣张的贼子早已跑进黑暗之中,而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安晓北耷拉着肩膀,“呵呵,还有更倒霉的吗?”
钱没有了,钱包里面就只剩下几百块,安晓北抿着嘴唇想了想,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迷迷糊糊赶往医院,安伟良已经送进了急诊室抢救。
安晓北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从皮包里翻出最后的一点钱,刚刚交完了第一笔费用,还来不及喘口气休息,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小安,黑市的负责人告诉我,这段时间你要再接手术,是真的吗?”杨永华的声音在电话里面有点严厉。
“嗯。”
杨永华在那头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是为了留学的费用?!”
“不仅仅是。”安晓北回答道:“我爸半个小时前出了意外,可能需要一大笔手术费。”
“我知道了,我尊重你的决定。”杨永华道:“我只是不希望你的天赋因为生活而磨灭掉。”
“谢谢老师……”
安晓北刚挂断电话,一个护士从急诊室走出来,连声催促着,“安小姐,病人初步确定是撞击到了脑部以至于脑淤血,有中风的迹象,需要开颅做手术,你马上去交付第二笔费用。”
“啊?!”安晓北匆忙连忙回答道:“行,我马上去一楼交款。”
看着最后的一张银行卡里显示余额为零,安晓北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给曾红打电话,“我爸的情况很不好,你如果还有点良心,就把出卖我的一百万带来医院抢救我爸的性命。别忘了,他不仅是我的亲人,还是
你的丈夫,安茜的爸爸。”
下一秒,曾红刺耳的声音几乎刺破安晓北的耳膜。
“一百万?小贱人,你想都别想,谁知道你要拿这些钱是给你爸爸治病还是给你自己拿去出国了?我告诉你,安伟良你想救就救,别管我要钱,这些钱是留给茜茜买房子出国的费用,我一分钱都不会交给你的。”
安晓北气得眼眸赤红,“曾红,我爸躺在手术室死活不知,你竟然一分钱都不拿出来,你还是人吗?”
“安伟良死活不知,还不是你害的,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安茜一把抢过曾红的手机,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和我妈在朝阳星星湾那里看中了一套房子,已经付了首期,我们今天就把现在住的房子卖掉,至于你和你的死鬼父亲,哪里凉快哪里呆去吧,哈哈哈,这些年需要精打细算的贫穷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安晓北没有听安茜说完,而是直接挂掉了电话。
遇见了这么一对无耻的母女,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想想即将要付的三万多块医药费,安晓北的眼睛了蒙上了一层寒霜,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怎么办?
她还能去找谁借钱?
安晓北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给黑市的负责人打电话,平静的眼眸闪过一抹浓重的杀机和戾气。
曾红和安茜拿了出卖她的一百万买新房,还想卖掉她和父亲赖以为生的房子,甚至在她父亲重伤住院的时候,不出一分钱,这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听了安晓北阴恻恻的提议,负责人感到很吃惊,“你确定要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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