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关闭了电灯,趴到窗口朝外面看,那服务生穿过瓜藤架子,来到我们旁边那间屋,敲响了房门。
“大师傅回来了,过一个小时,几位就可以去吃饭…”
隐隐约约的,就听屋里有人‘哦’了一声。
那服务生啪嗒啪嗒离去,透过藤蔓的缝隙,我看到厨房里面亮起了灯。吱嘎,厨房的门开了,一个脑满肠肥的人走出来,来到后院,进了那座瓦棚子。
过了片刻,那人提着一只‘咯咯’叫,扑扇着翅膀的鸡,出了瓦棚。
我心里一动,“星,我出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夏星说。
我想了想说:“也好。”
来到厨房门口,我趴在窗口朝里面看,只见那只鸡已经被杀了,那胖子倒提着鸡身,正在往一只碗里面控血。
控的差不多时,他一甩手,那死鸡飞到了屋子的西南角。胖子‘啪嗒’拉灭电灯。
我把头往下缩了缩,隐约只见,那胖子正围着死鸡走动,不知在干什么,感觉很诡异。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胖子拉开灯,掏出一卷草纸,在那鸡的旁边点燃。
纸燃尽,胖子把鸡提起来,褪毛,切块,放在高压锅里,加水炖上,鼓捣起了别的菜…
“冷雨,有人来了…”
我急忙直起身。
“干什么的?”
我侧头一看,是那个服务生。
“渴了,找水的。”我随口说。
那个胖子拉开厨房的门走了出来,两个人都死盯着我。
我心里很忐忑,表面却若无其事,“有开水吗?”
“饭厅里有。”那胖子懒洋洋说。
“跟我来吧。”那服务生笑了笑。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在饭厅里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杯水喝,我回到房间,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还没回来。我没开灯,守在窗台边,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土叨介号。
隔壁的房门开了,三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晃晃悠悠穿过瓜藤架子,进了饭厅。
我拿起水杯,冲了出去。
那三个人坐在饭厅正中一张桌子前,正互相递烟,见我进去,冲我看了看。
接了杯开水,我吹着热气,坐到距那三人不远的一张桌子旁,转动着水杯暖手。
“菜来啦…”
那服务生推着一个跟火车上卖盒饭的那种差不多的小推车,走了进来,看到我,愣了愣。
“哦,我喝水的,晚饭在外面吃咸了。”
那服务生笑了一下,把菜一盘盘从推车里拿出来。
那三人看来饿坏了,菜一上桌,迫不及待就吃。
“三位别急,还有一道压轴的菜在后面,要炖一会儿。”
“什么菜啊?”其中一个人问。
那服务生笑了笑说:“我们这农家乐用自己精心配制的饲料养的鸡,肉质那叫一个嫩,不可不尝啊…”
我心里砰砰直跳,虽然服务生换了人,但套词没换。跟我们当初吃饭时,那个瘦服务生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来啦来啦…”
终于,那服务生端着保温锅走了进来,往桌子一放。其中一个把手朝锅盖伸过去,那服务生把他的手一拨,按住了锅盖。
“怎么?”那人问。
那服务生诡秘的笑了笑,看了看三人说:“把舌头先缩回去,免得等下咬断了…我要掀锅了啊…”
那服务生把锅盖猛的一掀,热气和烟气扑出来的同时,我看到那锅里有一个黑东西,定神一看,我差点把水杯给打翻…
“怎么了?”那服务生扭头问我。
“啊…那个…”我后背直冒冷汗,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鸡炖的太香了,闻了受不了,呵呵…”
那服务生笑道:“那我给你盛点儿吧,你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