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其中一个就是卖到青楼做花魁都绰绰有余。侄儿本想着这么好的货色交到黄婆子那里,兴许能给个好价钱。谁知那婆子是个油盐不进的,好话歹话都说了,最后也只给了这些。叔父如果不相信,等黄婆子回来,你把她叫来一问便知。”
刘生对那黄婆子的脾性也知道一些,刘二说的倒也符合那婆子一贯的做派。刘二瞅着他慢条斯理的将那三张银票叠整齐最后全部装进了自己衣兜,眼泪顿时刷的流了出来。
这一趟算是打水漂了!
刘生毫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劝说道:“你也别怪叔父心狠。今日这件事本就是你的错。一会儿叔父就是将这银票交给县令,恐怕他对你也会心生不满。不过你放心,叔父一定会帮你在他面前美言几句,日后有了好的差事,自然不会少了你那份。”
刘二的内心早已麻木,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是。”
见刘生要走,刘二跪着挪到了刘生面前,一手抓住刘生的裤腿,不甘的问道:“叔父,侄儿想知道一件事,还望叔父如实相告。”
刘生见他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有一丝心软,说到底,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
刘生眼神复杂的低头看了看他,终于问道:“何事?”
“侄儿只想弄清楚,这两年来,经侄儿的手卖掉的银子,除了给你我的那份,其余都是胡县令自己独吞了吗?”
待他话说完,刘生已经隐隐从他的眼中瞧出了一丝恨意。为了避免刘二因为猜忌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刘生决定透露几分实情。
“你不要自己胡乱猜疑,叔父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不是。胡县令也与你我一样,只得了一部分而已。其余的都交给了上面。”
刘二一听“上面”这两字,唯一想到的就是京兆衙门。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出不对来。
“上面?呵呵,叔父不要骗我了。自从王富到京兆衙门报案,胡县令都不允许小侄随便动手了。如果真的将银子交给了那京兆尹,胡县令怎么会这么紧张。”
刘生本不想对他说太清楚。可瞅着他这副浑样,还真怕不说明白再干出让他所料不及的事来。刘生谨慎的屏退院中的手下,这才让他站起来,隐晦的开解道:“看着你平日也有几分激灵,怎么一到关键你又不开窍了?既然胡县令如此紧张京兆衙门,那不就是说,上面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京兆尹?区区一个万年的县令而已,在咱们万年县寻常百姓眼里是个大官,可一与长安城中满朝文武相比,那还不就是一个蝼蚁?长安城里随随便便一个官员跳出来都是可以随意拿捏的。”
刘生说的情真意切,刘二这次倒乖乖信了。
“既然那人不是京兆尹,那叔父可知到底是谁?”
刘生摇摇头。
“打听太清楚,对你我也没有半分好处。总之,你只要知道,那位绝对是咱们这等小民不敢置喙的就是。平日你如何胡闹,叔父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你,但是这件事,你要彻底烂在心里。”
“侄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