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劫持拐卖女子所得的脏银全部都被你花了?”
到了这等生死关头,刘二早已经没有了隐瞒的勇气。更何况昨日才刚刚被刘生训斥了一顿,辛苦半天的银子还被全部拿走了。他心中对胡伟本就有些怨气,于是借机全部坦白了:“草民每次卖来的银钱全都通过草民叔父交给了县令大人。草民和叔父每次只得一些跑腿的费用。其余大部分费用都是胡县令自己分配的。到底都给了谁草民就不知道了。”
“这么说,你劫持拐卖少女都是胡伟和刘生指使你去做的?他们在你之前就与黄牙婆相识?”
刘二一狠心,顿时点了点头。
“草民的叔父也是受胡伟指使替他跑腿的。一切都是胡伟太贪财,还一心想要巴结上面的官员,所以就让草民去做伤天害理的勾当。草民的叔父不敢违抗县令的命令,被逼无奈才让草民做了这行。”
“你说胡伟一心巴结上面的官员?可有凭证?”
刘二见阎王的注意力到了胡伟这边,心中隐隐得意,一时连害怕也少了几分。
“草民刚开始也是听叔父抱怨时随口讲的。直到有一次,草民有事到县衙找叔父要钱,偶然撞见一个行色匆匆的人从胡县令的房中走了出来。等那人走远,草民意外的从地上捡到了一个从他身上掉出来的小物件。那物件上有字,可惜草民不识字,不知道写了什么。后来,草民悄悄问叔父那人是谁,叔父隐晦的告诉我,说是向县令讨债的。草民猜想,那位很可能就与县令巴结的官员有关。”
“你捡的那个物件可带在身上?”
刘二苦笑着摇了摇头,“草民被捉来时正在睡觉,身上什么物件都没有。”
“那个东西现在在哪里?”
“就在草民家中。”
牛头见他现在竟然不害怕了,抬腿恶狠狠踹了他一脚,粗声粗气道:“将东西的样貌、位置说仔细些。不可欺瞒!”
刘二冷不丁被他踹得往前一扑,一下子脸着了地。他心里苦哇哇的慢慢坐直了身子,哆哆嗦嗦道:“那东西就在草民的卧房柜子里。是一个黑色的小木牌,掌心长短。上面还刻有奇怪的花纹和字迹。”
“对于胡县令,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部招来!”
刘二头大的摇了摇头,“那胡伟别看要用草民替他跑腿,可内心里却是最瞧不上草民这种人的。因此无事的时候,草民很少往他跟前凑。草民对他也所知不多。还阎王爷明察!草民说的句句属实!”
那阎王见他狼狈的跪坐在地上直哆嗦,知道今日也就这样了,很难再问出些什么。于是招呼了马面拿了一张字迹满满的纸过去,“既如此,那就在这份供状上签字画押吧!省的本王哪日忘了此事,又将你捉来问罪!”
刘二一听,可能还有下次。毫不犹豫的颤抖着双手在那份口供上画了押。
马面将签字画押后的口供拿给阎王看。阎王仔细瞧了瞧,便将那份口供郑重的放到了桌面上。
“本王念在你今日老实交代的份上,暂且就让牛头马面放你回去。切记,回去之后再不可作恶!否则十八层地狱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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