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够。
程长安与苍炎相识之后相谈甚欢,大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意。华虚子偶尔冒出的稀奇古怪的想法时而逗得他二人捧腹大笑。
三个加起来近两百岁的人,笑闹起来竟不输程思翼几个。
第三日,风轻云淡,终于放晴。连下了两日夜的积雪此时也已经到了成年人的大腿根处。
程长安瞧着这厚厚的积雪,玩闹了几日的心思终于收回了胸中。
他来长安这许多年,这么大的雪还是头一次见。真是到了大雪封门的地步!
想到城南一些穷苦人家租住的简陋屋舍,他那不安的心越发强烈。
“这么大的雪,不知道多少穷苦人家会遭殃。我还是赶紧回城瞧瞧去比较安心。”
在场的几人都知这种失事态的严重性,因此无人挽留和阻拦。
程长安带路,后面跟着程初阳、程思翼、谢凌峰,艰难的步行回城。他们几人还没走多远,白苏便背着一个背篓沿着几人的脚印追了上来。
程长安往他背后一瞧,里面除了药箱还有不少草药。
白苏简单解释了一句,“如果城中真有房屋被压塌,或许会有百姓需要医治。”
程长安赞同的点了点头。
“贤侄胸有大义,值得钦佩,只是积雪太深,你背着背篓,恐怕会比我们几个还要难行!”
白苏单手托了一下背篓,笑道:“无妨!小时候学武功,师父就经常罚我在雪地里负重奔跑,那时候都挺过来了,如今只是一点草药而已,影响不了什么。”
刚走不过一里,程长安便累的气喘吁吁,趁着停下来歇息的时候,随意问道:“还不知道你的功夫师承何人?”
“教小侄武功的师父名为石大海,曾经是皇城里的右卫将军。”
程长安一听石大海的名讳,顿时有些激动,“真是石大海教的你武功?”
白苏懵懂的点头,“是啊!程伯认识大海师父?”
程长安点点头,“何止认识,他还与我有八拜之交的交情呢。石大海比我小一岁,因此,他见到我还要叫我一声兄长呢!只是,自从他辞去右卫将军的职务,我也已经有近十年没有见过他了。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十年前他受了重伤,幸好遇到了我们师徒几人,于是被我苍炎师父给救了。后来他养好伤,便提出教我武功报答救命之恩的想法。我两个师父就应了。大海师父陪在我们身边三年,也教了我三年的功夫。三年之后,他见我的武功已经学差不多了,便提出了告辞。我跟两个师父多次挽留都没能留住,无奈只能让他离开了。自从那次分开,这七年来,小侄也不曾遇到过。说起来,还有些遗憾。”
“十年前他受了重伤?你可记得他中的是什么伤?刀伤?剑伤?还是被人下毒?是何人对他下的毒手?”
白苏回忆了一下,“记得苍炎师父提过,他受的是剑伤。至于被何人所伤,我当时年纪小,倒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