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初阳走了,程夫人也坐不住了。
“儿媳去吩咐婆子们到市场再去采买些菜品回来。螃蟹、蹄髈、鸡鸭鱼肉什么的,都得买一些。对了,菜也要买一些,他们几个爷们肯定要喝酒的……”
程夫人随念叨着就出了屋,又惹来老夫人一顿笑。
“你母亲这个人啊,这阵子可是操碎了心了!难为她了!”
程香锦深以为然,“兄长这次会试关系日后的仕途,母亲自然紧张些。祖母,当年祖父和父亲考中贡生,您是不是也像母亲现在这般提心吊胆、忧心忡忡的?”
老夫人笑笑,“可不是!那时候日子可比现在艰难的多。想当年,祖母我初嫁给你祖父,刚好赶上他参加会试。我那时候就想,也不求他能高中三甲,只要榜上有名,仕途顺利,我就满足了。还好,你祖父也是争气的,总算榜上有名,有了官做。唯一遗憾的,就是你祖父福薄,年纪轻轻就去了,剩下我一人养活你父亲和叔父。等到你父亲考贡生,我啊,可是把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出去了,好在你父亲从懂事,也争气,一次就考上了,如今还成了三品大员。祖母知足着呢!”
瞧着老夫人满脸欣慰,程香锦也颇为感慨。
“祖父当年身子差,如若不然,定能亲眼看见父亲做官,兄长高中的!一定不会让您当年那么辛苦!”
“傻孩子,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假设?命运如此,谁能改得了?好在,现在咱们这一家人总算熬出头了,祖母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话回来,阳儿的性格还是跟你父亲当年一样,平时不声不响的,内里却有股倔脾气。只要他们认准的,都会搏上一搏。他们父子,起来都是比较省心的。”
程香锦侧头想了想平日里有些古板的兄长,可不是跟那府尹父亲一个样?
“兄长是咱们家的长子长孙,沉稳一些才堪大用嘛!”
老夫人深以为然。
“对了,祖母听堂兄没,叔父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回来了。锦儿自从去年来了长安,还没见过叔父的面呢!他这常年走南闯北的经商,连堂兄都顾不上,您当年是如何答应的?”
提起一年未见的儿子,程老夫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收了起来,板着脸叹息一声。
“不答应又能如何?还能指望他也去考取功名不成?”
见程香锦不懂,老夫人终于耐着性子谈了起来。
“你瞧见翼儿了没?他呀,就跟你叔父当年一样!贪玩、好动、不安稳。开心了,嘴巴甜的如同抹了蜜一般,鬼机灵的很。起来自然也是不笨的,就是不爱读书。从,只要把笔墨纸砚拿给他,他保准会闯祸。不是用毛笔把东家的绵羊染成了黑色,就是用砚台把隔壁的娃娃砸哭。还有一次,竟然把私塾里夫子的白胡子染成了黑色……”
听到这里,程香锦顿时惊得张大了嘴。
“没想到叔父时候是这样的人!”
程老夫人撇了撇嘴,“这还不算什么呢。等他长大一点,我见他着实不是读书的料,就干脆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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